房震。
他也许会有线索。房震当年便是从战场上逃回来的逃兵,烧杀抢掠什么都做,偷渡一个罪犯,只要钱到位,那么便一切都好说。但他这样的人,想来就是情报的交界地带,只要有钱,那么便没有永恒的秘密。
只是房震这人,虽然收了温家许多年的钱,却并不能算得上温家的朋友。若是想要从他手中换取情报,必然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谢韵派人去找谢润,谢润这些年与房震打交道的次数不少,由谢润先去探一探房震的口风,之后再做打算。
谢韵的马车还为到衙门,便碰到了返回的温家马车。
对面自然也认出了谢韵所乘坐的马车。
谢韵下车去见,来人正是吃了闭门羹的温英卓与詹思妍。
谢韵走上前去问:“温老爷,温夫人。情况怎么样?”
温英卓只扫了谢韵一眼,便让人放下了马车的帘子,不欲与她说话,眼神里也满是鄙夷。好像谢韵是什么晦气一样。
谢韵从前没少受过这样鄙夷的目光,只是眼下正事当头。她也同样不欲与目光短浅之人多辩驳。
是詹思妍回了她的话,她掀开帘子的一角。因为担心温垚而一夜未眠,向来精致貌美的詹思妍此刻也不
可避免地显出一丝倦容,再华贵美丽的衣服也挡不住她满身满脸的疲惫与憔悴。
詹思妍摇摇头道:“曹县尉直接称病,拒不见客。我们纵使有十八般武艺也无处可使。”
连钱也不要?
看来这就是晏回南的命令了?
称病,倒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好办法。
“夫人可派人留在县衙那守着了?”谢韵问。
现在既然见不到县尉,又不能硬闯,只能派人时时刻刻候着,等曹县尉一出现,便第一时间赶到县衙赎人。
詹思妍点头,“那是自然。当务之急是需要先找到那名船员,再从他口中获知那罪犯妻小的下落,尽快将人送去县衙了。”
这话不假。
谢韵道:“温夫人放心,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协助温家寻找这几人的下落的。”
“有劳。”詹思妍隐约也觉得此次事发突然,温垚不知中了什么邪,忽然说与谢韵已成婚。琅琊王氏突然派来一个人验收货物,从前这是没有的。向来都是温家亲自派人将货物送去,此次却意外地派人来。又突然查出来温家的货船上有潜逃罪犯。
一连串的事情,实在是巧合。就连温芮都能察觉出来异常,詹思妍也没办法不怀疑到谢韵的身上。
但又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或线索指向谢韵。
而谢韵说要协助找人时,詹思妍听得出她话语里的诚意。
此刻也只好相信她不会再给温家插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