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周看着他。她忽然抬手,覆上他撑在她膝盖上的那只手。指尖向下,嵌进他指间的缝隙。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她的心跳,她的呼吸,皆是答案。
江寻几乎是立刻就抬起头,用一个吻堵住了所有尚未出口,以及永远不会出口的言辞。
吻是一种熵增过程。由有序变得混乱,由冷静转向热烈,且不可逆。
客厅里只剩下唇齿纠缠的微弱水声,和纪录片里遥远的、属于另一个物种世界的风声。
沉知周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蜷缩,最终没入他柔软的短发里,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
她用动作告诉他,她允许这场失控。
江寻很快得到了讯号,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卧室没开灯,只有客厅的光从虚掩的门缝里漏进来一道,在地板上画出狭长的亮带。他将她放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重量而深深陷落。
“周周。”
他喊她的名字,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沙哑得分不清字句。
然后他吻下来,一路向下,越过下颌,来到她脖子最敏感的地方。温热湿润的触感激起她皮肤上一层细小的战栗。她能感觉到罩杯的束缚一点点被顶开,被拉高,胸口暴露在一片算不上明亮的空气里。然后是另一重湿热的降临。
她看着天花板。一切都模糊不清,只有一个黑色晃动的影子压在她上方。卧室里只有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被克制,又因为欲望而逐渐粗重。
身体被摆弄成另外的形状,陌生又熟悉。牛仔裤的拉链被拉开,有冰凉的手指探了进去。
江寻用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拨弄穴外的软肉。肉唇已经湿滑不
堪,被他用指腹分开,很轻易就探了进去。先是一根,小心翼翼地顶弄,搅动甬道里的湿腻。穴壁很软,主动包裹上来,不住地收缩吸吮。
“好湿。”他低声说。
沉知周偏过头,躲开他过于滚烫的呼吸,“是你的手太热了。”
江寻也懒得反驳。他找准了那粒微硬的花蒂,拇指覆上去,开始不紧不慢地画圈揉搓。指尖同时加快了在穴内的进出速度。快感累积,穴口开始汩汩向外涌水,噗滋作响。
“现在也是我的手在惹祸吗?”
不同于那晚的发烧失控,此刻的她是清醒的。正因为清醒,身体的每一个反馈都属于她自己。酥麻是真实的,无助是真实的,那股熟悉的、由下至上攀爬的热意,也是真实的。她分明在下坠,意识清晰地坠落。
她忍不住伸手去揪江寻的头发,手指穿过他浓黑的发间,最终触碰到他后颈的皮肤。指腹下,那块肌肉紧绷着。一个隐忍的信号。
“江寻,”她喘着气,支离破碎地组织着语言。
食指不知何时变为两根,一并猛地送了进来,撑开甬道的褶皱。
她的话断在喉咙里。闷哼了一声,变成了哭腔。
沉知周忽然想起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谈。多年前某个夏夜的操场,喻梦之叼着烟问她,“江寻技术到底怎么样啊?”
她当时的回答含糊不清,不知如何描述。
因为连她自己也不那么确定,那种非比寻常的契合,究竟有多少来自少年人无师自通的“技术”,又有多少源于别的原因。
江寻进入她的身体。不像是侵入,更像是归位。好像他们原本就是一体的,因为宇宙大爆炸的某个意外被分裂开来,在各自的轨道上孤独地旋转了很久。
下体一阵突如其来的抽搐打断了思绪。江寻的拇指停下了打圈的动作,转而用指腹重重压住了那颗完全挺立的肉粒,持续不断地施力。内里的两根手指也开始飞快搅动,带出一片黏腻的水声。
她快要到了。一种濒临失控的恐慌让她弓起背脊。
指尖抓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