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骐握住拳头隔空在她头顶锤了两拳,“撒谎精。”
“……”
傍晚的时候,大娘留他们四人在家吃饭。
但由于下午干得太晚了,人又多,所以做饭时间也长了点。
维德和田也在厨房帮忙,梁骐借卫生间在冲澡,他今天出力最多,身上流汗,他又本身就有点间歇性洁癖,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跑去冲澡了。
沈郗予本来也打算去厨房帮忙,但被大娘以站不下人的理由给赶出来了。
这样也好,她自己本身做饭就难吃得一批,还是不去害大家了。
比声音先到的是一股薄荷香气,梁骐头上搭着条白色毛巾,换了一身休闲装。
“他们两个呢?”
“在里面帮忙呢。”沈郗予的肩头被覆上一片暖意,梁骐的手搭在上面,就着这个姿势坐到她另一侧的椅子上。
院子里放了两个小板凳,两个人坐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干农活的天赋,以前干过啊?”
“没有啊。”梁骐把脸抵在沈郗予的头顶,“比较天赋异禀吧。”
沈郗予把手里的糖往他嘴里送,“田也给我的,太甜了,我不喜欢吃,给你。”
“我就喜欢吃太甜的啊。”梁骐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乖乖张嘴。
“今天好累。”沈郗予往后靠,躺在他的臂弯处。
“那今晚要不要跟我睡,我给你按摩啊。”
“也不是那么累了。”
“……”
在这里,时间流速仿佛变慢了,每天除了拍戏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工作人员混落在村民里,倒也生出和谐之感。
暴雨抓住秋末的尾巴,痛痛快快地下了一场,整个村子都淋上了一层朦胧之感,维德趁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加了一场十分满意的戏。
不幸的是,大雨的第二天梁骐就发起了高烧。
“他怎么样?”沈郗予问村子里诊所的医生。
“普通发烧,挂两天水就行了。”老医生的眼镜掉到鼻子上,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沈郗予稍微放心了一点。
可奇怪的是,这点滴打了两天,梁骐却始终不见好,还是反反复复地烧。
“他不是壮地跟牛似的。”维德抽出空来跟着沈郗予到诊所看他,“怎么发个烧就死活好不了了?”
“不知道啊。”沈郗予也为这事儿头疼,明明都是按医嘱来的啊,但就是好一阵坏一阵的。
“要不然你带他走吧。”维德也是怕真给他烧出个好歹了,他们这个小剧组可赔不起梁骐的身价。
“这几场是重头戏,我也不好走开。”沈郗予也动过这个念头,不过还是被她自己被否决了。
诊所很小,穿过狭小的走廊,越过看诊区,输液的病房里只躺着梁骐一个人。
病床对于梁骐而言有点小,短出他身子一截,因为意识不清醒,很多时候他都蜷缩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