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暮:“……”
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本来只是回来睡觉的。
“姐姐,为什么不理我?”
noah说着,情绪忽然就绷不住了。
他贴在她脖子那处,安静了一会儿,忽地很轻地抽了一口气。
然后鼻尖蹭了蹭,声音更哑了:“你不要我了吗?”
榆暮:“……”
noah是真的哭了。
她能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吸气声。
“明明……都是姐姐的错……”
榆暮抬眼,少年正低着头,睫毛覆下,泪水往外流。
“明明是姐姐先抛下我的。”
“姐姐自己说了喜欢我,说会对我负责,结果跑得比谁都快。”
“我刚睡醒,你就不见了……我换了好几部手机给你打电话……”
“……都不接。”他小声控诉。
“姐姐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孩,所以睡完就能走?”
榆暮头有点涨。
她醉着,他哭着。
少年的脸离得越来越近。
她本想辩解几句,可话在喉咙口打了个结。
这一小块昏暗热褥唯有点透进的光,落在少年脸上,他那点泪光比光更亮,反衬得人心慌。
noah轻轻哽住了喉咙,闷闷地问:“……姐姐那天为什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眼神湿漉漉的,盯着她,像要把她看透。
“我——”
榆暮刚开口,就被他打断。
“……你是不是后悔了。”
“姐姐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对不对?”
他声音轻得几乎没有攻击性,可那语调里暗藏的逼问,比任何指责都更可怕。
榆暮还没反应过来,肩头忽地一疼。
noah咬住了她的肩。
榆暮吃痛,身体一震:“noah——”
少年没松口,反而像赌气一般的含着。好一会儿才抬头,眼圈更红了。
“姐姐愿意理我了?那晚你哭了,我也哭了……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