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关押的时候,那一百多人,便是有些不过是听从上官的命令。
以为是什么卧底任务。
或者是考验。
没有知晓这是一场谋逆。
若是提前知晓。
或许也会硬着头皮赌一把。
但不是如今这般,被逼着。
打着肃清逆贼的旗号。
但他自己就是逆贼。
司徒观接着说道:“众人家中或许还有妻儿,上有父母,下有儿女。何苦搅这一场浑水。”
官流眼见着一些士兵,被司徒观说动。
暴怒道:“你们还有什么想法,事到临头了,难道还以为能放过你们吗?别想了,我们都是逆贼,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快动手。”
但只是回响着他的暴怒。
没有人敢动。
那些暗地里的弓箭手,也不敢。
事情很是明朗了。
他们有些不过是被蒙骗的,有些是知晓的。
但看这情形,或许大多数,都是不知情的。
以为是拿着陛下或者娘娘的命令。
而今,便知不是这样。
司徒观看着众人,嗤笑:“官流,可不要自己把自己骗了。你又是什么遗孤?你说有太子印信,在哪?”
他与官流对视,也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来。
但相隔太远了,什么也看不到。
司徒观知道,皇位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其诱惑的。
没有一个人不想着,自己登上最高的位置。
那些士兵也是。
不过是惧怕,怕没命罢了。
本来就是残酷的。
司徒观可不相信,有些人真的毫不知情。
闯入了内宫,还能是什么?
不就是谋逆吗?
若是真的接到命令,何不直接打开宫门。
又何苦深夜?
本来就是居心不良。
非要做出一副被逼的模样。
果然世人最喜装模作样。
将他身上的欲求,解释为被逼无奈。
好让他的良心过意得去。
司徒观觉得,苏绾卿定是还有后手。
但不够保险。
托延时间才是关键。
待到文武百官的上值时间来临。
定是让他们这些逆贼无处遁形。
司徒观早就厌倦了政斗。
只想隐世,种种花草,写写书籍。
余生便是这般赎罪就好了。
出生是不被人期待了,不过是利用罢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不是利用他的人。
而今确实利用他去伤害她。
这世道真的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