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薛理拿走毛笔。林知了回房睡觉。翌日清晨到店里,趁着还没开门,林知了宣布日后俞丫掌柜台。俞管事连声拒绝。林知了:“我知道你识字不多。叫薛瑜帮你。从下个月起,每人的月钱都加一贯。俞管事也是。薛瑜当账房,她的月钱同厨子一样。”钱二牛试探地问:“掌柜的,昨日丰庆楼出事了,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突然这样说,是不是不管我们了?”林知了:“两边管!”钱二牛不禁说:“这就好!”厨子很是担忧:“丰庆楼的饭菜呢?”林知了:“菜不变。即便我哪天灵机一动想到新菜,也会根据食材价格而定!”厨子放心了。林知了:“再招四个伙计!”众人面色微变。林知了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别要钱不要命!”俞丫赶忙表示下午就去宫里问问。林知了:“趁着早上我在店里,俞管事,就从今日开始!”“啊?”俞丫又忍不住心慌。林知了:“我算是知道你们为何从宫里出来。但凡能独当一面,太子妃都不舍得放人!”这话叫林知了说对了。俞丫尴尬:“那,我,我试试。”随后去屋里把头发盘起来,从姑娘变成妇人。林知了不明白:“这又是闹哪一出?”“看起来稳重不会被人随意欺辱!”俞丫被她看的发毛,“不可以啊?那我,我拆下来?”林知了:“日后嫁不嫁人?”俞丫:“花楼头牌二十五岁都有三个人争抢,我在仁和楼,我担心什么?”说得在理!林知了点点头:“随便吧。”半个时辰后,仁和楼开门,食客进来事情找上门巳时一刻,林知了出现在丰庆楼。忙到半夜的艺伎头牌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看到林知了她们浑身一激灵,矮下身子往丰庆楼打量。平康坊内有许多商户,有两排是打金银首饰的。晚上干这个没人嫌吵,因为丰庆楼和红袖楼一个赛一个热闹。这些商户正准备开门营业,听到花楼上的姑娘嘀咕“林掌柜怎么来了?”他们停在门外勾头往里看。林知了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叫账房给掌柜的结工钱,包括这个月几天。账房面露喜色,脚步轻快地回房。林知了转向掌柜的:“请吧!”“就凭有他们这些刺头,我不信你能管好!”掌柜的气哄哄追上账房。仁和楼只有一个账房,还是小丫头薛瑜。丰庆楼就不一样了,账房有四人。走了两个,还剩两个,林知了叫他们拿笔墨。柜台底下就有笔墨,两个账房去找,林知了问后厨管事,洗碗工和洗菜工总共多少人,又问前店管事,伙计多少人。随后林知了叫账房写下,再招两名伙计,一名采买和十个洗碗工,贴到门外。又问厨子有没有买菜。厨子感觉掌柜的换定了,因此今天老老实实做事。林知了听说菜备齐:“那就各忙各的。等等,月钱和现在一样,每月的赏钱同仁和楼一样,店内净收入的百分之二,按照月钱多少分下去。我的月钱和前掌柜的一样。赏钱人人有份,自这个月起!”考虑到前店管事暂时无事,林知了便说:“唱曲的艺伎何时过来?去跟她们说一声,我跟她们聊聊。”前店管事:“掌——前掌柜的不曾克扣她们的钱。”林知了冷笑,不由得面露鄙夷:“倒是知道靠什么留住客人!”又叫账房套车带她去酒坊,她去酒坊查账!两个账房把纸贴好就去套车。林知了从进来到出去前后一炷香。厨房管事和前店管事面面相觑。闲下来的采买还在店里,不禁问:“没了?”厨房管事纳闷:“只是添人加赏钱,没别的了?”前店管事:“没听说仁和楼有什么一二三四五六条规矩。没了吧?”厨房管事:“先做事。不能叫林掌柜认为我们只会无事生非!”酒坊纰漏大,少了许多粮食。林知了叫其中一个账房报官,酒坊关门,京兆尹审理清楚再开门。左右库存可以撑几十天。林知了看看时间,丰庆楼该忙了,她和两个账房回去。从后门进去,林知了用抹布扫去尘土才去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