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哥忍不住开口:“就是不生,还有飞奴!”林飞奴心想,难怪姐夫近来这么乖,也不出去查案,原来是忙着造小人。但他嘴上说:“姐夫,我给你养老!”薛理欣慰地拍拍他的小肩膀。刘丽娘见自家相公都不帮她,只能无奈地叹气。薛二哥:“你该操心鱼儿。过了年就十八了。弟妹原先也说,十八岁给她许人家,留两年时间准备嫁妆,二十岁嫁人,不紧不慢刚刚好!”薛瑜被羊骨头崩到牙,不明白怎么从云无影扯到她身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仿佛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云无影担心火又烧到他身上,附和:“二哥说的是!”刘丽娘恍然大悟:“我都忘了。鱼儿都十八了。三弟——”薛理:“二哥,二嫂,我和娘子合计过此事,你俩耐心等着吧。”薛瑜惊叫:“我怎么不知道?”薛理:“八字还没一撇,有必要让你知道?”薛瑜张张口,不知从何反驳。刘丽娘闻言不再操心薛瑜的人生大事:“鱼儿定亲的时候,婆婆要在场吧?”此话令雅间内安静下来。薛二哥希望他娘过来,又担心人来了所带来的麻烦令他后悔终生,“三弟?”薛理朝龙凤胎看去:“他俩自出生还没回去过。明年农闲的时候回去给爹上坟,顺便把娘和大哥一家接过来。”停顿一下,算算时间,“轻车简行,来回两个月足矣。”想起什么,转向小舅子,“飞奴,你和二哥二嫂一起。”林飞奴:“我回去做什么?保护小侄子小侄女啊?”林知了:“给爹上坟!”自记事起,林飞奴的生活中只有他姐和他姐夫,以至于都忘了他还有个早逝的爹,以及至今好好活着的娘。林飞奴不想回去,朝薛瑜看去:“那也得八字有一撇了再说吧。”众人不由得朝薛瑜看去。薛瑜张口结舌:“我——是我不想有吗?”话已至此,薛理就趁机多问几句:“今年贡生里面有二十岁左右的,想来还未定亲——”“我不喜欢书呆子!”薛瑜忍不住打断。刘丽娘:“你三哥是书呆子?”薛瑜呵一声:“他还不如书呆子!你看看他前几年干的那些事,也就是三嫂心大,平日里又忙,没时间担心。换个人早就因为担心受怕,不是跟他和离,就是吓死过去!”刘丽娘无法反驳。去年薛理从她家离开的当晚,刘丽娘就做个噩梦,全家被砍头。醒来后意识到自己吓自己,仍然忧心忡忡。再后来金吾卫大将军押着钱财进京,说明尘埃落定了,刘丽娘才有了笑脸。薛理闻言毫不意外:“武将?”朝云无影看去,“金吾卫里面有没有身高长相秉性都不错的?家世好不好不重要。”云无影:“回头我问问?”薛瑜忍不住皱眉。云无影见状不敢信:“我们金吾卫你都看不上?”薛瑜:“我——我也不知道!”薛理:“先留意着。”云无影点头。林知了:“现在吃饭。”饭后,薛二哥等人回去,薛理留下陪林知了。今日是冬至,仁和楼放假,但丰庆楼不放假——食客习惯了冬至来丰庆楼请客。丰庆楼上上下下也没人抱怨。说起来,也是因为林知了尽可能处事公允。自从林知了接管丰庆楼,洗碗工分两班,艺伎们也分两拨,晌午和晚上的人完全不同。每个月调一次。除了多了每月分红,其他的都跟以前一样,无需丰庆楼上上下下改变调整,厨子伙计没有任何不适,自然不会没事找事。虽然不放假,林知了也没有把人当什么都不懂的牲口。上午她就令采买买一些物什,平均下来每人两百文,午后发到众人手中。趁着午后休息,厨子、伙计等人把东西送回家,家人平白得这些东西,也就不是很在意今日能不能一起过节。很多人都回家送东西,丰庆楼安静极了,林知了无所事事,就和薛理去二楼聊薛瑜的事。林知了:“听说那个常去仁和楼用饭的老太医有个孙子,好像只比鱼儿大两岁。”薛理:“是不是经常陪老太医来吃饭的中年男子的长子?”林知了点头:“他是老太医的小儿子。”“怎么才能让他主动提亲?”薛理对此不擅长,忍不住皱眉。林知了:“明日清晨我到仁和楼同俞丫聊聊,回头老太爷再过去,就叫俞丫和伙计在他身边说,我这些天忙着给妹妹找婆家?”薛理沉思片刻,点点头:“要是想同我们结亲,定会找官媒!”顿了顿,“先这样。离明年秋后农闲还有近一年,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