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奴看到几个西域人。朝他姐使个眼色。林知了瞬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朝廷的事。反正这件事要上表陛下,届时叫你姐夫跟陛下提个醒,陛下自会叫工部和鸿胪寺拟定章程!”林飞奴琢磨片刻:“回头就叫姐夫禀报陛下。兴许陛下给你提供学堂,帮你筛选学生编写课本,你挂个学堂堂长的名就可以多拿一份俸禄。”林知了:“若是陛下把老御厨请回来,我也不用担心仁和楼的菜外传?”林飞奴点头:“日后薛瑜还可以卖食谱!”林知了又思索片刻:“你还是要帮我整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林飞奴点点头就把外甥递过去:“他怎么这么重?”林知了:“肉结实。就这二哥天天担心他被你和你姐夫打坏了,每次来送酱和十三香都要过来看看他。”小孩动了一下。林知了顿时不敢说儿子坏话。晚上,薛理回来,林知了把她的决定告诉薛理。林飞奴在一旁补充。薛理听姐弟二人说完,也觉得有些技艺因为一些破规矩失传了很是可惜:“节后再说吧。”今年不巧,中秋节正好撞上庄稼丰收。薛二哥一家不能进城过节,翌日上午,薛理一家下乡。小薛林第一次到乡下,跟鱼入大海似的,招鸡逗鹅,他累得晚上睡觉打呼。薛理震惊,指着儿子:“他这么小打呼?”林知了:“太累了。你不累?”薛理下午割半天黄豆,手臂酸软:“二哥二嫂也不差钱,为何还要亲自种地?”“二嫂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她觉得有几亩地心里踏实。”林知了没下地,“快了吧?”薛理点头:“还剩不到二亩,二哥家人多,明天上午就能收好。”“那你早点起,我们上午回去,鱼儿明天过去。”其实还有一件事,今日丰庆楼推出核桃包和纸皮烧麦,林知了记挂此事,想回去看看销量。翌日上午,准备走的时候,小薛林抱着他二伯的脖子不愿意上车。薛二哥看着侄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们走吧,过两天我进城把他送回去。”薛理心大,闻言就叫林知了上车,令林飞奴上马。小薛林一看狠心的爹真走,又急得嚎啕大哭。林知了冲他伸手,小孩慌忙把自己递过去。薛二哥不禁说:“小没良心的,二伯白疼你!”小孩擦着眼泪转向二伯,像是有几分留恋。薛二哥抬抬手:“过几日家里不忙了,叫你舅送你过来。”路上风大,即便在马车里面,林知了也担心着凉,给孩子裹上小棉被。一家人到家,正好同薛瑜碰个正着。林知了和薛瑜带着两个婆子去厨房准备午饭,趁机告诉薛瑜她想明年办学堂。薛瑜一听她要从仁和楼挑厨子,立刻表示她可以教徒弟。林知了皱眉。薛瑜:“您不信我?”洗菜切菜的俩婆子闻言朝林知了看去。林知了无奈地说:“我是怕了你!前些日子我刚要做开口饺子,你就叫我在里面包糯米和肉,还要包梅干菜粥肉。这两样和南方的粽子有何不同?不过是把竹叶换成面皮。关中百姓吃不惯咸口粽子,就能吃惯咸口开口饺子?”薛瑜:“我发誓不灵机一动!”林知了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婆婆有没有叫你下厨?”薛瑜摇摇头:“端午节一起包粽子的时候,大伯母和二伯母趁机说还没吃过我做的菜。我正想试试酸杏炖肉———”林知了和两个婆子都忍不住看向她。薛瑜心虚地笑笑:“俞管事不许我在仁和楼试做。我说了自己买食材,她也不同意。”林知了:“她不同意是对的!被外人发现仁和楼的厨子都跟你一个样事小,你把众人吃中毒,还怎么开门做生意?”两个婆子深以为然!林知了:“听你的意思没做成?当日你婆婆开口了?”薛瑜:“婆婆说我的厨艺是你和仁和楼的厨子教的。我在仁和楼以外的地方做饭被人学来去,如何向陛下解释。”林知了:“你婆婆也算明事理。你记住,无论丁家其他人对你多好,你和你婆婆相公才是一家人。真遇到事她们还是先紧着自己的儿孙。”“我知道。就像娘,疼大哥看重三哥,不怎么喜欢二哥二嫂。可是娘也能为了他们同二婶打一架。”说到此,薛瑜想不通,“都打破脸了,怎么还能和好啊?”林知了:“你娘耳根子软!比如清明节,二婶在二叔坟前哭一场,你娘就能原谅她!”两个做饭婆子忍不住问林知了何时办学堂。林知了:“你们不是没有子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