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将那一小滩精液舔舐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带着周围的灰尘都一起吞了下去。
此刻,她正用粉嫩的舌尖仔细地舔着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回味那无上的美味。
她对外界的剑拔弩张和即将到来的尸潮充耳不闻,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主人的味道和身体里涌起的、暖洋洋的满足感。
翔太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枪,冰冷的枪身被他手心的汗水浸得有些湿滑。
他强迫自己在脑海中疯狂搜索——关于手枪的知识,任何一点都好。
电影里的英雄,游戏里的主角……那些虚构的画面在脑中飞闪过,却无法给予他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他甚至不知道保险在哪里,不知道该如何瞄准。
他只是一个在末世挣扎求生的普通高中生,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时间不等人。
铁门传来的撞击声愈沉重,仿佛一头史前巨兽在擂鼓,而比那更可怕的,是一丝蔓延开来的碎裂声。
风间翔太紧握冰冷的手枪,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身后那个看似无害的少女身上。
“芽衣!”他转过身,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去,去把门外的那些东西解决掉!快去!”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那扇不断凹陷变形的铁门,试图下达一个明确的指令。
然而,回应他的并非雷厉风行的行动。
小林芽衣只是停止了舔舐嘴唇的动作,那双妖异的紫色眼眸中充满了纯粹的困惑。
她歪了歪脑袋,长长的染上黑血的银如丝绸般滑落肩头,那神情就像一个听不懂复杂词汇的孩童。
她能感知到主人的焦急,却无法理解命令的内容。
在她被病毒重塑的世界观里,门外那些出嘶吼的同类,和地上的灰尘、墙壁上的裂纹一样,都是无害的背景板。
除非它们明确地对风间翔太的生命构成了直接威胁,否则她提不起丝毫的攻击欲望。
命令,失败了。
翔太的心沉入了谷底。
雷克斯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失望,随即被更加凝重的决然所取代。
他怒吼一声“所有人,准备迎接冲击!守住阵地!”
“砰——哐当!”
最先崩溃的不是铁门,而是侧面那一整排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在数十只丧尸的合力冲撞下,强化玻璃出了最后的悲鸣,化作无数晶亮的碎片向内爆。
凄厉的破碎声中,腐烂的浪潮瞬间决堤!
尸潮,如同地狱里涌出的污秽洪流,夹杂着碎玻璃和令人作呕的腥臭,疯狂地灌入体育馆。
普通丧尸蹒跚着、嘶吼着,而在它们之间,还混杂着形态各异的特殊感染体。
有的腹部肿胀如鼓,有的手臂异化成骨刃,还有的……
“开火!”雷克斯的咆哮被淹没在自动步枪震耳欲聋的轰鸣中。
雇佣兵们瞬间组成了一个半圆形的防线,炽热的火舌在昏暗的体育馆内拉出一条条死亡的直线,将冲在最前方的几排丧尸打得血肉横飞。
枪声、嘶吼声、金属弹壳清脆的落地声交织成一曲末日的交响乐。
翔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地狱绘卷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后退,手中的格洛克手枪仿佛有千斤重。
他必须做点什么!
感知力的天赋已经被场景中噪声彻底掩盖失去了作用,数百只丧尸散出的狂暴、贪婪,血腥的恶意让他无法再捕捉到任何细微的情绪。
翔太的目光在混乱的战场上疯狂搜索,最终锁定了一个看似“软弱”的目标。
那是一只穿着兜帽衫的感染体,它没有像其他同类一样疯狂前冲,而是用四肢在地上缓慢爬行,大部分身体都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看上去行动迟缓,毫无威胁。
就是它了!
翔太双手颤抖地举起枪,试图回忆电影里看来的姿势,将准星对准那个不断蠕动的兜帽。
就在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扣下扳机的那一刻——
异变陡生!
那只行动迟缓的感染体四肢猛地力,脚下的地板瞬间被踩出蛛网般的裂纹。
它的身体如同一只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弹射而起!
那度快得出了人类的动态视力极限,翔太的瞳孔中只来得及映出一道黑色的残影。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翔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行驶的摩托车撞中,整个人向后飞出,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瞬间天旋地转。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眼前一花,要不是身后的背包作为缓冲,这一下他会直接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