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老师果然没有放过我,他像个尽职的狱卒,亲自把我“押送”到了班主任铃木响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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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从天堂到地狱只需五个小时】
154o
消失了。
光线,声音,还有那些同学的脸庞,都在一瞬间扭曲,然后被无情的黑暗所吞噬。
冰冷的、熟悉的失重感传来。
我知道,我的“自由时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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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我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冰冷的、散着消毒水味的、属于我的地狱。
赤裸的膝盖撞击在地砖上,出沉闷的声响。
诅咒的力量再次像无形的枷锁,蛮横地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将我的身体重新扭曲成那个我毕生都无法忘记的、屈辱的姿态。
——“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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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巴正在不受控制地张开,舌头无力地抵着下颚,喉咙深处因为恐惧而阵阵紧。
视觉,听觉,嗅觉…五感都回来了。
我能看到洗手间那刺眼的灯光,能听到水管里细微的流水声,能闻到空气中那股被我亲手清理过,却仿佛已经刻进灵魂里的、属于那个魔鬼的骚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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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心口像是有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刚才还在眼前的朋友,还在耳边的欢笑,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
我又变回了一个人。
不,连人都不是。
我只是…一件家具。
ps
今天…他会来用我吗?
如果他来了…我会痛苦吗?还是会…像昨天那样…在痛苦中得到解脱?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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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老师那张涨成猪肝色的地中海脑门,几乎要贴到铃木老师的办公桌上,唾沫星子喷得比夏天的骤雨还密集。
“铃木老师!你听听!你听听!这是学生能干出来的事吗?!啊?!上我的课!踹桌子!还当着全班的面,强行把女同学拉出去!这不成流氓了吗?!这种学生,必须严惩!必须叫家长!不!直接退学!以儆效尤!”
我像一根电线杆子似的杵在办公室中央,面无表情地听着他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铃木老师,则是我此刻重点的观察对象。
铃木老师今天穿着一身合体的淡蓝色职业套装,白色的荷叶边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一小片细腻白皙的、如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
她那对成熟丰满的d罩杯雌肉,将衬衫的前襟撑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两颗纽扣间的布料被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因为主人的一次深呼吸而英勇殉职。
此刻她柳眉紧蹙,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瞳里充满了失望、担忧,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对山田老师这种咆哮式告状的无奈。
她放在桌上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暴露出她内心的焦虑。
“山田老师,您先冷静一下,喝口水,”终于,铃木老师开口了,她那温柔的嗓音像一股清泉,试图浇灭山田的怒火,“张天同学是我的学生,他犯了错,我作为班主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对他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
“批评教育?太轻了!”山田老师一挥手,差点打翻铃木老师桌上的笔筒,“铃木老师,你就是太心软了!对这种劣等生,就不能给好脸色!”
“山田老师!”铃木老师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请您注意用词。张天同学是我的学生,不是什么‘劣等生’。具体的情况,我会详细了解。这件事,就请交给我来处理吧。”
她那温柔却不容置喙的态度,终于让山田老师的气势弱了下来。他“哼”了一声,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甩手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油墨味,淡淡的茶香,还有从铃木老师身上散出来的,一股优雅的、如同紫罗兰般的女性馨香。
好闻。
但也充满了压迫感。
铃木老师没有立刻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紫色的眼眸里,失望的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
“张天同学…”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