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延终于肯抬头。
他的嗓音低哑,压低的眼梢使他看起来像是一条被雨水淋湿的狗。
“你要丢掉我吗?”
舒词觉得自己这个时机选得不太好。
刚跟傅之衡出门,一回来就提这件事,就好像在外面找到新欢就急着摆脱家里的糟糠之妻似的。
难怪让陆羡延觉得被甩了,还说出要被丢掉那种话。
丢小狗的事情舒词做不到。
所以,他收回了刚才的话,说是在开玩笑,顺便再次强调了傅之衡是直男,他们只是朋友。
陆羡延依旧沉闷着脸。
对方连晚饭都没吃,就讨好似的帮他把带回来的花束修剪好放进花瓶里。
舒词也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快,当晚口欲症就发作了。
他是在浴室里感觉到呼吸不畅的,衣衫凌乱地拧开门,就这么潮湿地撞进陆羡延怀里。
……
舒词觉得这次下口很重。大概是两三天没脱敏治疗,像是怎么咬都无法满足。
等意识逐渐回拢,他的口腔也酸麻得厉害。
明明只咬了脖子……嘴巴里面为什么酸胀成这样。
就像是被打一顿。
舒词小口小口吸着凉气,想要缓解口腔的疼痛,他忽略掉抵在肚子上越来越大的东西,没什么力气地趴在陆羡延怀里。
又朝对方脖子上看了眼——确实咬出了很深的牙印。
笨蛋兔子还在心感抱歉,完全没看到男人手指上的咬痕。也不知道,占有欲强的偏执狂有多可怕。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舌头被对方用手指来来回回的搅弄过。
还被看到了舌头被故意拖拽出来、小声呜咽、口水流得到处都是的失神模样,估计会气得骂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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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他,他只会更爽[问号]
舒词并没有对把他抱在怀里的陆羡延起一点疑心,还认为是自己把人咬太凶了。
有力无力道了歉后,他彻底打消了自己度过口欲期的念头。
看来病症还是需要对方的帮助。
从对方腿上下来,洗漱完以后,陆羡延还待在客厅。浑身缠着雾气的舒词走过去,发现他……还着。
不自在撇开视线,舒词装作没看见,提醒对方:“……你可以去洗澡了。”
陆羡延起身,递过来一张卡。
舒词:“这是什么?”
“房租。”
陆羡延之前也主动提说要交房租,但对方本人对这个家的贡献价值已经远超房租,加上本就是舒词主动要求帮忙,所以一直不肯收钱。
大概是今晚这事,陆羡延怕被丢掉……不对,什么丢掉?他怎么也开始把人当成狗了……
舒词没打算要,不过好奇卡里多少钱。
陆羡延:“差不多五十万。”
舒词瞪大眼睛。
陆羡延又加了句:“不是家里给的,是我这几年的奖学金和做项目的钱。”
“好厉害……”舒词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