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秘找到李灼:“李秘书,你那套房子的房产证可能还要段时间,我们用公司名义操作再转让到您各人名下,这里面有些高额的税我们需要合理避开,到时候证下来了,我亲自给您送过去。”李灼没听懂:“什么房产证?”总秘也困惑:“就是你现在住的房子的房产证啊,小宋秘书说谢总名下房子太多了,要我把这一套转到你名下,你们没有协商好吗?我们已经在走流程了。”李灼也懵了,让总秘等一下,他给小宋打个电话。小宋在电话里说的内容也一样,谢景骁要把这套房子写在他名下,小宋就按要求执行。至于为什么小宋也不会去问。工作以外的事小宋一件都不会多操心。只能明天见面了去问谢景骁。李灼想不出来他投资这套房子的必要,尽管这里的房子有必然的升值条件,但对于谢景骁的投资理念和可以接触到的资源来看性价比及其不高。中午李灼收到小武的信息,说票已经出好了,放在售票口,报名字就可以拿到,李灼谢过小武,没想到下午向龙就给他打电话道歉,工地上又出事了,晚上那个剧他看不了了。李灼以为是项目出了问题,问他需不需要自己过去解决,向龙说不是他能解决得了的事:“下面几个人赌博欠钱,债主找到工地上来了。”李灼问他能摆平吗?向龙反问,你能替我摆平吗?李灼说替不了,向龙就在电话那边笑让他别瞎操心。不过挂了电话李灼还是去找了总秘说这个事,总秘让他别担心,工地上这种事常有,什么追债的,要钱的,谁睡了谁老婆打起来要偿命的,出意外的,失手伤人的好多事,他们搞承包的能摆平,没事儿。既然总秘这么说,李灼就把这事放一边,问了问总秘身体感觉好点没,他说就那样吧,天天吃中药,半夜做噩梦,然后问李灼想不想打羽毛球,李灼说下次有机会,约了朋友看话剧,总秘笑着说,那还是约会比较重要。李灼也跟着笑,心想一会儿到剧场把多出来的票高价卖给场外黄牛。下班之前向龙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把工地上出事的事给总秘说了,李灼拿不准这句话的意思,问是不是我多嘴了,向龙说怎么会呢,总秘打电话过来问我这边要不要帮忙小灼,你能替我约一次总秘吗?上次那个事我还是想和他好好道歉一下,虽然没事儿了,但总觉得膈应着,我单独约他他老搪塞,你能替我和他说说吗,李灼说好,我安排。李灼再去找总秘,总秘已经换好运动衣和球鞋了:“吃饭你也一块儿吗?”“一块儿。”“那行。”总秘说:“他找我几回我都给拒绝了,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我怕他是想找我要二期的项目,这事我也做不了主,李秘书你在我心情也轻松点。”李灼虽然没有替向龙辩解,但他觉得向龙不至于提这件事,那是到嘴又飞了的肥鸭子不错,但向龙是个聪明人,知道取舍,不贪。开车下班回家,李灼让小梅别留饭,他打算洗个澡就出门了,在家吃饭来不及,他打算路上随便吃点什么,或者看完演出再吃。看演出又不累人。开门还在玄关换鞋,就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问:“回家也不吃饭,你是赶着去治水吗?”平时听到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李灼绝对立刻原地回嘴,可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看到谢景骁站在他面前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其实有很多话想和谢景骁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天降了一个看戏搭子:“你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审美升级一回。”谢景骁穿着居家服,不明所以的被李灼推进卧室,还强调:“你快点啊。”等他换好,又坐在外面等李灼洗好澡。原本谢景骁回来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下了飞机就让小梅做饭,再买束花放在家,听到小梅说李灼不在家吃饭心里还有点不愉快。按道理来说南城这边已经没什么需要他去应酬的事了,开车回来的路上谢景骁还在心里介怀了很久,他觉得肯定又是和那个向龙有关系。工作这么多年除了决策上的重大取舍,很少有事情能让他情绪波动这么久。他对情绪的控制能力极强,他需要极端冷静去处理工作上遇到的问题,他的工作量庞大,往往问题是一环接一环向他扑面而来。可今天从下飞机给小梅打电话到李灼进家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始终没有能释怀自己的醋意。他不想承认,可他就是在吃向龙的无名醋。可李灼开门对他一笑,他就把这些介怀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