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损失什么他也不会去计较。不是不想计较,而是精力实在有限,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遇到类似的事规避就是。“什么人道主义关怀。”谢景骁把李灼推进浴室,关上推拉门:“再洗一下,外面冷气开得很低身上的泡沫还没冲赶紧,还有脚下你放在我手上,我替你洗。”谢景骁蹲在他的面前,衬衣和裤子全部都湿透了,李灼居高临下的窥探着谢景骁的神色,“不是人道主义关怀又是什么呢?”他有点站不稳,把脚从谢景骁手上拿开后,没有趿回拖鞋,而是抬起来踩在谢景骁的肩膀上,命令谢景骁跪好。这样的快感从哪里来的呢?李灼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将谢景骁这样踩在脚下心情就好了不止一半。他靠在浴室的瓷砖上,抬脚揪了揪谢景骁的耳垂,有用足尖把谢景骁一直低着的下巴抬起来,“你想看我的吧。”命令谢景骁张开嘴唇,用自己的脚趾沿着他嘴唇的轮廓摩挲。不许伸出舌头。也不许闭嘴。花洒里向下倾泻的水灌注到谢景骁的喉咙里然后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知道,这样做会让谢景骁兴奋。他知道,谢景骁喜欢自己这样践踏羞辱他。他知道,看似在高位的自己不过是用这样的方式讨好谢景骁的喜好罢了。他知道他喜欢上这个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了。第二天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毕竟是成年人,知道要留一些体面给对方,心照不宣这种事是步入社会后的基本礼仪。不过李灼睡觉的时候想了很久在浴室里的那一刻,内心好像有什么冲破了。早上看到谢景骁,觉得他的状态也不错,虽然仍然能听见他在浴室用电动剃须刀剃胡子,不过对坐着拿咖啡杯的时候手臂的颤抖已经微弱到几乎肉眼不可见。晚上下班李灼说必须要回家了,谢景骁问介意我和你一起走吗?李灼说行。开车到家,从地库坐电梯上楼,李灼用指纹密码开了锁,谢景骁站在门口,没进去:“那我就先回去了。”李灼站在玄关转身,手上还拿着谢景骁的拖鞋:“人都来了不进来和我妈妈打声招呼?”谢景骁说抱歉,迈进玄关后拖鞋,关门,脸上一直露着笑容:“我打完招呼就走。”“也没打算留你。”屋子里很热,李灼问万静怎么不开空调。万静穿着瑜伽衣,在窗台底下铺了瑜伽垫,用手努力够脚尖:“你开吧,我一会儿斤屋洗澡。“抬头才看见谢景骁,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小谢来了,我去切西瓜。”“阿姨别麻烦。”“阿姨不麻烦。”李灼让谢景骁先坐:“切西瓜的反正是我。”万静到房间洗澡,李灼又在厨房,谢景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事做,也跟着进了厨房。“这西瓜切得真好。”进了厨房就开始一通表扬,乱上情绪价值:“按照黄金比例切割,刀法犀利。”“你是不是觉得我三岁,就爱听乖乖话。”李灼塞了一块西瓜到谢景骁手里:“多吃瓜,少讲话。”万静洗了澡,头上裹着干发巾出来:“这西瓜怎么样?”“谁给你挑的,这么甜,给他点赞。”李灼手里拿着西瓜对万静比大拇指。“是嘛。”万静也从果盘里拿了一块西瓜:“我尝尝张老师送的真甜,我下次找她买。她说是无公害的是好吃。”“哪个张老师。”“就上次你把她老公骂了的那个”万静能理解也很无奈:“你下次别那么激动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李灼不吱声,假装没听见。把谢景骁送到电梯口,看着他进电梯然后才折回来,洗了澡躺在房间,拿起手机翻了很久——自从那天白说要送他礼物之后,就再没联系他了。那个礼物是用来告别的吗?李灼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主动发了信息给白:【嗨。】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他现在十分混乱。、那些和谢景骁一起的未宣之于口的隐秘并不会因为不被说出来而不存在。他们像两个沉迷火焰绚烂的小孩,偷拿了火柴躲在角落里一根一根的点燃,只是看还不够,他们甚至打算伸手触碰这团燃烧的火焰。每当感觉到热,就退回来,但因为不甘心,下一次就会把手伸向离火焰更近的地方。如果没有人喊停,他们迟早会纵身投入到这团火焰里,以鲜血与尸骸做为助燃的养份。【你是不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谢景骁坐在车里看着这条信息想了很久。他本来想好要对李灼撒个谎,说自己要去国外继承一笔财产,或者去其他什么城市完成一个梦想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