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谢景骁,你今天好像村上隆的向日葵呀。”人的喜好真的很难以捉摸,从前挖空心思散尽钱财耗费无数时间想要追求,想要得到的东西,不喜欢之后就可以轻易地抛弃掉,从里面再也找不到愉快的感觉。李灼在房间洗了澡,因为很久没有女装过,眉毛的形状变得有些粗旷,需要用修眉刀和剪刀修剪调整形状,假睫毛也选了很久,最终挑选了一个比较自然的型号。其余的化妆技术还在,脸庞覆盖着细腻的粉底,从镜子里看完美通透。义乳和假臀过去都花了很贵的价钱,配上兔女郎的装扮身材十分玲珑,再加上袜子也是裤袜,把腿部遮盖得很好,里面也穿了很有信心的一套蕾丝内衣李灼看看镜子,应该不会太露怯。李灼在房间打扮的时候谢景骁好像着了火一样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他先去洗了个热水澡,还刷了牙剃了胡子,又不会接吻为什么要刷牙,他也不知道,剃胡子这件事就更离谱了,好像是有强迫症一样用电动剃须刀在下巴上来回清理。半个小时过去,李灼还在房间里,谢景骁不好催促,坐在沙发上干什么都无法集中精力,干脆去跑步,跑了一身汗又到房间去洗冷水。他简直不敢相信,人居然还可以不理智到这种地步。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啊,黑色的有蕾丝的连体吊带裙,脖子和手腕配有白色毛茸茸的装饰,还有耳朵,白色的尾巴尾巴在他手上。他记得之前在滨海给李灼买玩具的时候,在店里就看到过几件陈列的兔女郎的情趣内衣,具体的样式已经不太记得了,他只是记得当时他在心里想,要是能看李灼为自己穿一次就好了。他过去不太相信愿望这种东西,他固执的认为所谓愿望,只不过是将自己的目标假手于人,是一个人不愿意为自己的目的努力,只期望坐享其成的懒惰。所以,他一直不明白愿望实现时的喜悦是什么意思。而理应在童年拥有无限宠爱,不劳而获的经历,在他的幼年期也从未成发体会过。以至于他房间走出来,看着李灼穿着分趾丝袜,手臂搭在沙发上,眼神朦胧的样子的时候,他觉得语言这种东西在此时此刻完全就是多余的。漂亮和美丽能说明什么呢,这些词语被成百上千次的重复,早已经失去了表达他内心极度震撼的力量。“谢景骁,你在房间啊。”李灼挥手把他招呼到面前:“等很久吧,弄这些就是很复杂,你觉得怎么样。”“像喜妹。”“谁啊?”“妲己。”谢景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如果你找我要比干的七巧玲珑心,老实说,我都要嫉妒凭什么是那个老头子把心挖出来给你,明明我的心才是鲜嫩可口,汁水充沛。”李灼想了一下:“所以是还行?”“是想让人跪在面前做你的奴隶,被你怎么折磨都心甘情愿的高不可攀。”李灼深深吸一口气:“要不你能做ceo呢,刚才我还觉得费劲弄这一身,你这样一说,不把你就地推倒好像很难收场。”两个人到衣帽间李灼才踩在羊毛垫上把高跟鞋穿起来:“都快和你一样高了。”过去要抬头望的人,现在抬抬眼睛就能看到对方浓密的睫毛,李灼又后退一步:“我是不是看起来太高了。”“怎么会。”谢景骁看着他犹豫不定的脸:“我觉得和我站在一起刚刚好。”李灼看了看全身镜里的自己,向谢景骁招招手,让他站在自己身边,虽然身高接近了很多,但因为自己骨架比较小,肩膀和腰身窄很多,也显得秀气,要是踢掉高跟鞋,赤着脚站在谢景骁旁边,简直可以用娇小来形容。谢景骁对着镜子笑了一下,把手放在李灼的假发上:“出去玩会儿吧。”“这会儿?”李灼有点犹豫:“几点了还出门?”“你这么好看,我想让大家都看看,而且这么辛苦弄得这么漂亮,转头就立刻洗掉也太可惜了。”谢景骁蛊惑:“你又不是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早早就要上床睡觉,天不亮就起床听广播锻炼。”又扬言:“海城的酒吧你随便选,哪一家我都能开台,而且这么漂亮的兔女郎肯定很有爱心,就这样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公关我们去替他完成一年的kpi怎么样?”李灼再次起疑心:“谢景骁你懂挺多啊,过去在京市没少混夜场吧,来了海城一副纯情的样子我都要被你蒙混过关了,还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呢。”谢景骁委屈:“我只不过是投过几个朋友的酒吧了解他们的经营机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