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骁说好,回去你先睡,到时间我叫你。谢景骁的别墅只有一间主卧有一张正经的床,谢景骁让李灼睡主卧,他陪着两只小鸟,自己去睡书房。李灼说没关系,反正睡不了几个小时,两个人一起睡吧不是都睡了两次了嘛,怎么到自己家反倒是客气起来。谢景骁说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让后向李灼索要一直绑在他脚上的那条领带:“我觉得我今天表现得非常好,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领带是谢景骁替他取下来的,之后就一直握在手上,李灼问他想要做什么呢,谢景骁反问,做男人都想做的事,还想听我说仔细点嘛?李灼心领神会,立刻阻止,不必了!喝了酒脑袋其实还是很昏沉,在浴室洗完澡本来都睡了,后来一想,是不是应该喊谢景骁也过来洗个澡。主卧的浴室非常大,不知道书房那边有没有浴室,不过李灼想应该是没有主卧这边洗得舒服,又从床上爬起来去书房找谢景骁。书房就在主卧室的旁边,做的是日式推拉门,李灼不知道里面的结构,在门口敲门没人应声,又在门口喊谢景骁的名字。谢景骁开门的时候衬衣衣摆在长裤外面,喘着粗气,脸上都是汗,一副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干什么?”谢景骁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当场把李灼推倒的冲动,他不是野狗,他能克制自己的欲望,他不是被下半身支配着不懂礼数。李灼不知道他这边发生了什么,解释:“我想喊你到主卧洗澡,你这边有浴室嘛?”“有啊。”谢景骁堵在门口没让他进去:“我就在这边洗澡,不过去了,你赶紧睡一下,我约了地产经纪四点见面。”总觉得谢景骁有什么东西不想让自己看见,大概书房藏着秘密吧,李灼又转身回了主卧。谢景骁关了书房门,从内部的木楼梯走到一楼,他收拾了一下沙发,再看手边的领带也失去了刚才的兴致。他关了灯,躺在沙发上,思考温欣的请求。海城的画展是以一位当代写实主义画家的创作历程作为整个展览的主题策划展出,画家本人在圈内很有名气,谢景骁过去曾经请温欣替他联系这位画家替他画一幅画。画作完成后画家本人也有点舍不得,委托温欣和谢景骁商量,可不可以使用权谢景骁,但所有权还是归属自己。这次的委托金作废。谢景骁没同意,但为了温欣不难做,自己加了钱,付了原本委托金额的三倍价格。温欣说这次和画家商议筹办海城的展览,画家本人希望能将这幅画一同展出。在酒廊谢景骁没有给温欣答复,温欣也没有强求,只是说这算是画家本人一个时期的代表,他在这幅画上投入了很多精力,希望谢景骁能再考虑考虑。谢景骁心烦得无法入睡,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用脚碰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他把用泡沫纸包装好的油画从书房里收藏艺术画的画架上取了下来。他掀开一层层将画保护得很好的薄膜,将画立在书架前,看着这幅依照李灼曾经发给他的自拍照绘制的名为《波点》的画。就像心理医生说的,一份悬置的感情就像选在你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既然总在担忧,不如就让它落下来。“假如不能表达出来,就等于并不存在,假如不能让对方知道所发生的一切,你做的所有都是零。必须要解决问题,这是你焦虑越来越深的根源。懂吗?要说出来,把你想说的所有的话从你的喉咙里,用你的声音说出来。而且你不必害怕,任何一个游戏,只要还有一个人坚持,游戏就不会结束。”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李灼就起来了,他积极的洗漱完毕就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打开鹦鹉笼子把豆苗和芸豆放出来,给它们清理笼子,把水添满。几个小时前刚喂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饿,倒了一点鸟食在自己的掌心,豆苗先飞到手上来不客气的吃,芸豆却在桌子上走来走去,看到纸巾盒就抬起翅膀飞上去,用嘴巴把纸巾撕成不规则的形状。昨天出门前发生的事李灼现在想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理解,他混迹的一些群内偶尔也会有人谈到足控的话题,足控们大多喜欢压抑的情景,对方越是无理苛刻,越是在给予快感时设置重重障碍,越是将挑逗,控制,释放的过程拉长,越是能让足控门欣喜。还有人会发视频上来,他也看了不少,至少比起过去,对于谢景骁这种行为也能理解。极端性癖对有些人来说是解压途径,就和他过去喜欢易装癖是一样,但是由于需极端性癖要依赖他人的配合完成,所以必须与至少一个外人建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