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成望着月光打在白涟画周身,照亮四周的同时,也为对方穿上一层柔和光晕。
白皙肌肤在月光下折射出一道莹润光辉,看上去越发柔和细腻。
月白长袍随着对方动作,拖过菌菇,带起一大片幽蓝光点飞舞,与对方轻快的脚步互相映衬。
美得似月下仙,画中灵。
李道成对着眼前这副景象,不由痴了。
不过,白涟画很快便收起那副玩闹性子,弯腰采摘起引魂蕈来。
毕竟他都已经三百岁,哪里还能像个无知顽童般,肆意放纵,不知轻重。
更何况,道初和司药药都在边上看着呢。。。。。。
此刻,某人下意识就忽略掉,自己已经被人看上小半天的事实。
待采完引魂蕈,一行四人又围坐在篝火边上,对着蛇肉大快朵颐。
由于先前那番忙碌,白涟画早将他和李道成那份暧昧抛到脑後,对着焦香四溢的蛇肉默默享用起来。
只有李道成还怀着那股怅然感,安静坐在边上,看向白涟画嘴角上那道油光,露出一脸宠溺表情。
司药药见两人间氛围不再那般黏腻,吃相愈发欢快,手里抓着数串烤肉,宣泄他那无处安放的猪瘾。
景宝对着眼前吃食,还是一如既往的兴致缺缺。
待吃完手中烤串,司药药又满怀期待地朝李道成望去,口中赞叹不已:“道初大哥,你这烤肉手艺可真是太绝了!比那仙客来灵厨烧得还香。”
“就你嘴贫,说得自己好像真见过仙客来厨子的手艺一样。”白涟画看着司药药那副嘴馋德行,没好气地轻嘲一句。
司药药闻声,脸上满是不忿,撇着嘴,小声念叨:“没吃过,还不兴人家闻过吗?”
“我可是馋他们厨子烧得饭很久啦!”
“每每路过那里,就能闻到他们家酒菜从楼里飘出来的香气。”
“要不是他们家灵膳要价太高,把我宰了也吃不起,我还真想进去尝尝呢。”说着说着,司药药就换上副哭丧表情,垂着头,失落不已。
“对了道初大哥,你这手艺是打哪学来的?”司药药将视线转向李道成,眼尾低垂,换上副祈求之色,“教教我呗,日後我在外闯荡的时候,也不至于馋死在外头。”
李道成见状,眼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副温和笑意,淡笑着回应:“早年家里有人偏好这些吃食,就跟着学上两手,也不至于扫对方性子。”
“我做的不如他,你若想学,跟着做便是。”
“蛇肉还很多,左右我也吃不完,不如多吃一些。”李道成并未打击对方,见司药药想学,便将手中蛇肉交予他,供他尝试。
可白涟画却不会轻易放过司药药,见他笨拙地烤着肉,当即调侃出声:“怎麽,你不是说妖兽肉卖给灵厨才不算浪费吗?”
“这就学起自己做饭啦?”
听着白涟画那道戏谑声线,司药药手上动作一抖,当欲扭头驳斥,没曾想,此举竟让肉串直接被燎成焦炭。
望着黑乎乎的肉串,司药药眉头一拧,瞬间哭嚎起来:“道初大哥,你看他,真的太过分了!”
李道成清咳两声,又朝司药药递去两串蛇肉,安慰道:“没关系,还有很多,可以慢慢来。”
面对李道成下意识包庇白涟画的动作,司药药流露出一副控诉表情。
李道成无奈只得将视线转向白涟画,小声劝阻:“白道友,别太过了,还是让让小辈吧。”
没成想,白涟画非但没听取意见,反倒变本加厉起来,“某些人啊,能力不行,就不要去怪路不平。”
听着白涟画辛辣的嘲讽,司药药当即火冒三丈,指着他叫嚷道:“前辈尽是会说风凉话,有本事,也去自己烤啊!”
“还不是等着道初大哥烤肉!”
司药药刚喊完,就闻见一股咸香气息溢满鼻腔,再朝白涟画看去时,他手中已握着一大把烤好的肉串。
最後撒上一把香料,白涟画朝司药药递去个挑衅眼神,冷嘲道:“很难麽?”
说完,他将肉串全都递到司药药面前,最後补上一句:“时候不早,话这麽多,还睡不睡?”
“早点吃完早点起床,我们可没那麽多富裕时间。”嘱咐完这些,白涟画便没再开口,而是专心致志又烤起肉串,然後送进自己嘴里。
司药药看着手里的肉串,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带着副质疑神情,将肉串送入口中,将信将疑,随後愤愤留下眼泪。
“可恶!为什麽这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