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们有自知之明,前头没跟着一起吵嚷,才少受些皮肉之苦。
但很快,他们便笑不出来了。
司药药见所有人都被调教妥帖,终于不再闲坐一旁,而是将绳子交给景宝,自己来到玄真门衆人面前,开始审讯。。。。。。
。。。。。。
听着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李道成不由缩起脖子,有些感同身受。
先前,白涟画说最讨厌满口谎言的人时,李道成就脊背发寒。
他认为这场审讯,不单单是在拷问秘密,也是在杀鸡儆猴。
玄真门是鸡,敬李道成这只猴。
生怕白涟画日後也这般对他,李道成连忙劝说起来:“白,白道友。。。。。。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上天有好生之德,忌杀生,不虐生,你让司小友这般折磨对方,未免有些残暴不仁。”李道成讪讪缩着脖子,随时打量白涟画是何表情。
等待片刻,只听白涟画轻笑一声,朝他投来道玩味目光,“道初道友为何这般惶恐,做错事的明明是别人,你又何必心虚?”
“我既要从对方手里榨出消息,手段自然得狠辣些。”
“若不残暴不仁,何来秘密可谈。”
白涟画端坐在地上,望向司药药那处方向,唇角微微扬起,“他们挣扎得越是厉害,拷问出的消息,就越具有价值。”
“道初道友还是坐下好好看吧,站着太累。”说完,白涟画便撑起手,托着下巴,继续朝司药药那处投去道戏谑目光。
李道成虽得白涟画解释,但心中依旧没底。
小白态度转变得突兀,外加昨夜他同原身争抢识海,无暇顾及,以至于李道成完全摸不出白涟画是何套路,只能战战兢兢待在一边。
白涟画以为李道成还在介意司药药审讯一事,便回头朝他招呼一句:“小辈间的事情,自由小辈处理,你别想得太多。”
“司药药本身就跟玄真门人有过节,手段激烈些也无妨。”
“我既承司药药一句前辈,自当要为他做主,将这仇报个痛快才是。”
听白涟画这麽说,李道成才缓缓松下口气,在白涟画身侧寻到块地方坐下。
不一会儿,司药药便拖着一地玄真门修士从湖岸回来。
由于被折腾得太狠,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气息奄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白涟画倒是没继续针对他们,只是解开绳子,将这些人当做厨馀垃圾,一股脑抛到远处。
毕竟这些人虽人品奇烂,但罪不至死,
若仅是受到些许欺凌,便要人以命偿还,这才是真正的残暴不仁。
修真界没有律法维持秩序,可白涟画心里却有杆秤,一直坚守着生命这条底线。
再贱不能贱人格,再轻不能轻人命。
既帮司药药报完仇,白涟画也懒得再管其他,只是向司药药询问,到底榨出什麽情报。
在得知玄真门衆人尾随他们,所图是为一颗万年紫金竹时,白涟画不由愣住。
紫金竹是剑修炼制本命灵剑,祭练剑胚,强化剑体的绝佳灵材。
对道初这个剑修而言,大有裨益,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虽然景宝也可能喜欢,但真要争起来,他们几个加在一起,都不见得能争赢道初。
想到这,白涟画唇角一勾,露出道算计目光。
或许,这会是个好机会。
一个能归还恩情,摆脱道初这个夺舍老鬼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