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这孩子最终意志消沉,做出些什麽不清醒的事。
安抚完司药药,白涟画一行人跟在李道成身後,继续向秘境中心走去。
刚进入秘境中心,白涟画就见道路两旁出现近似门楼般的宏伟建筑。
脚下的路,也从草地过渡到由青石砌成。
道路尽头是一座圆形拱门,残破不堪,上半截相连处还缺失一块。
四周都是类似古代宫殿般的古建筑群,上面纹样雕琢华丽,即便经历时间侵蚀,也仍能窥见往昔气派威武。
在秘境中闯荡如此之久,白涟画一行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充满人为气息的建筑,竟有种隔世之感。
就连司药药也因这绮丽景观,放下几分愁绪,瞪大眼睛扫视着四周。
白涟画早年闯过不少秘境,自然知晓荒郊野外出现遗迹意味什麽。
诸事反常必有妖,越是秘境深处就越危险。
这遗迹表面看上去安静祥和,内里只怕藏着无数陷阱机关。
想到这,白涟画下意识警惕起来,同时叮嘱其他人注意脚下以及周边建筑。
得白涟画嘱咐,衆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蹑手蹑脚向遗迹中心走去。
遗迹下方是个大空洞,中间只有一座廊桥连接中心。
中心是个祭坛,闪烁着奇异红光,引人瞩目。
那处必然藏着什麽蹊跷,或许与秘境本体有何关联。
白涟画打定主意,眸色又亮上两分,跟在李道成身後径直向前。
于此同时,他向前的动作也愈发小心起来。
只可惜,千防万防,终究逃不过百密一疏。
随着石块陷落的“咔哒”声响起,衆人後背一凉,急忙互相打量一眼,只见司药药脚下那块石砖已经陷下。
见衆人都望向自己,司药药脖子一缩,不敢说话。
霎时间地动山摇,祭坛两侧的砖墙开始上下浮动,重新排列,最终露出两只猩红巨眼。
那两只眼睛死死锁住白涟画几人,说是眼睛,应当是某种力量构成的光球,整体呈血红色,外围被一圈石砖围绕成眼睛形状。
这石砖上还刻着白涟画看不懂的符文,年代十分久远。
那血红光球顺着眼眶转了一圈,然後向白涟画几人所在方向投射出暗红光柱。
光柱所过之处,地砖被层层掀起,整座廊桥眼看就要跟着垮塌。
白涟画见到这副景象,没心情诘难对方,当即让司药药唤出药葫芦,带着衆人远离廊桥,并同时唤出数道法器,一一催动。
见大葫芦外套着五六层法宝虚影,白涟画才缓缓松下口气来。
就在几人做好准备,只等红光袭来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
偌大两只眼睛,像是中风般,忽然上下晃动,不断抽搐,随着内部传来剧烈的“咔咔”声,最终坍塌成一堆废墟。
白涟画挥手散去法宝残影,从葫芦上跳下,站在廊桥上,脸上浮现一抹茫然:“就这?”
事情发展远远超出白涟画预料,就连呆在葫芦上的几人,脸上也写满错愕。
白涟画垂下眼眸细细思索一番,像是想到什麽,嘴里顿时念出一个名字:“道初!”
“我需要一个解释,遗迹这里,该不会也是你搞坏的吧。”白涟画死死注视着李道成,一双锐利眼眸,带着股不容辩驳的气势,朝对方直射而去。
李道成被着眼神望得心尖一颤,视线飘忽,讪讪开口:“可。。。。。。可能吧,小道当初也没做什麽啊?”
“就是顺手把路上的机关都清理一遍。。。。。。保证没做多馀的事情!”李道成话音一转,急忙辩解起来,伸手向後推了推,想要证明自己清白。
谁知白涟画朝他撇去一眼後,陷入沉默,紧接着淡淡开口:“干的漂亮。”
李道成听见这声夸赞,顿时没反应过来,微微愣住一会儿,然後伸手摸了摸後脑,憨笑两声。
司药药听机关都被破坏,顿时又打起精神,忘却触发机关的恐惧与心虚,对着四周探头探脑,好奇不已。
不过他忙着要找玉髓芝,也就没太过去留意那些建筑与图文。
司药药不断翻找各处角落,直到把廊桥附近都寻了个遍。
见一无所获,他索性把主意打到廊桥周围那些荒废宫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