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涟画眼睛睁得很快。
只见他单手向前虚虚一握,淡笑一声:“有了。”
一道白光突然从白涟画手中乍现,紧接着,一根清透似玉,通体乳白的灵芝,便出现在他手中。
这便是玉髓芝。
不过这玉髓芝看上去有些蔫吧,上面灵气也不充沛,不像是刚摘下的。
白涟画注意到这点,并没声张,只是轻挑眉眼,朝李道成露出道戏谑目光。
司药药则太过惊喜,直接忽视掉这些细节,有些急切地伸手接过玉髓芝。
看着玉髓芝在手中泛起微光,司药药眼里顿时斥满泪水,“太好了,太好了。。。。。。师父有救了,我能炼出破障丹了。”
白涟画望着司药药那副激动神情,不动声色来到李道成身边,用手肘戳了戳对方後腰,“呵,你倒是挺会藏,到现在才舍得拿出来。”
李道成闻声,眉梢一软,当即垂下眼尾,向白涟画求饶:“白道友,你可真冤枉小道了啊。”
“小道确实不知道身上还有此物,先前翻了许久才找到的。”
面对李道成讨巧卖乖的模样,白涟画扭头就往远处走去,嘴里还冷哼一声:“哼,不知道?才找到?”
李道成看着他那副讥诮表情,只得勾起唇角,无奈摇头。
这玉髓芝确实不是他的,硬要说,应当是那位原身所留。
今日若不是他试着在储物袋里翻找,还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东西。
正当李道成躬身,想朝白涟画解释时,刚刚还对玉髓芝痛哭流涕的司药药,此刻竟来到二人身前,抚手长拜一礼,“前辈,道初哥,多谢!”
“我司药药不是个不知恩的人,实在是事情紧迫,不能再拖。”
“我需要先离开一段时间,待解决完一切,定会回到前辈身边。”
“馀生就算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前辈和道初哥的大恩大德。”
“还望前辈准许。”言罢,司药药又双手抱拳,再次将头深深埋下。
白涟画看着他这副郑重模样,眉梢一扬,漏出一声轻笑:“傻药药,你不会以为自己一个筑基小修,身携重宝,真能一个人平安回去?”
“可是,前辈。。。。。。我前面已经麻烦你们很多了,实在不能。。。。。。。”司药药垂下头,轻咬下唇,面露羞愧。
白涟画一手搭上司药药头顶,难得露出脸温和表情,柔声轻笑:“我说过的,我们是朋友,生死患难,性命相托,自当守望相助。”
“你既有事,我又如何不帮?”
“左右不过耽搁数月,全当修整,以待下次历练。”白涟画语调轻柔,声音和缓,透着股不容抗拒之意。
司药药望着他那张清丽面庞,神情一滞,哑然出声:“前辈。。。。。。”
“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白涟画一拂袖摆,率先走在前头,“你若是真不想拖累我,就动作快些,早点动身。”
“我最多给你半年时间,时间一到要是还没处理完事情,我可不会等你。”他腔调一冷,朝司药药递去个威胁眼神,转瞬又变回往日那副凉薄面容。
司药药急忙追上前去,招手大喊:“前辈,前辈!等等我啊,我用法器载你!”
李道成将手搭在眼睛上方,遥望几人风风火火的背影,摇头轻笑。
白涟画见李道成没跟上,就站在司药药葫芦上挥手:“道初,还不快过来,搭不上便车,我可不管你!”
李道成闻讯,当即御剑向几人飞去。
快到衆人面前时,他停下动作,望向身後,只见碧空万顷,顿时扬起笑脸。
真好呢,明天又是个艳阳天。
。。。。。。
春风送暖拂霓裳,艳阳高照散容光。
少年郎,少年郎,
莫把清茶当做酒,错付人间好时光。
——————清源秘境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