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五感通达,耳聪目明。
但凡修行之人,方圆数里内发生任何动静,都能清楚捕捉。
丹桐就算把声音压得再低,也躲不过白涟画的耳力。
明明用神识交流才最稳妥,这丹桐却非要口头解释,还专挑外人没离开的时机。
他显然就是想将这番话,借司药药之由,说给自己听。
思及此,白涟画嘴角一扬,露出副戏谑表情。
这个丹桐,有点意思。。。。。。
李道成见他忽然停下,便扬起眉梢,柔声询问:“怎麽了?”
白涟画支起手,站在篱笆边,轻笑一声:“没什麽,就是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卖得什麽药。”
言罢,白涟画一转身,正好对上丹桐那副殷勤笑脸。
只见他眼睛眯成一线,提着道袍就飞快朝白涟画跑来,口中还不停唤道:“贵人留步!贵人还请留步!”
这会儿,丹桐脸上全然不见之前那副轻蔑神情,朝白涟画长做一揖,恭敬开口:“先前是小老儿有眼无珠,唐突了贵人,还请贵人多多海涵。”
“哟,丹掌门这是作甚,可真是折煞晚辈。”白涟画没伸手去扶,只是露出讥诮表情,低头审视对方。
丹桐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白涟画现在不待见自己,索性自己给自己架台阶,“怎麽能说是折煞呢?令贵人屈尊降贵驾临寒舍,才是小老儿折煞贵人。”
就在丹桐还想借机同白涟画攀谈之际,司药药赶忙从院内冲出,一把将他拽开。
先前丹桐在院中那番下马威,已经把司药药给整怕。
他生怕对方再生事端,让自己在白涟画面前擡不起头,就急忙阻拦,挡在两人中间,闷声求饶:“师父求您了,就放过我吧!”
“再让您说下去,我跟前辈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丹桐闻声,当即面色一沉,一把甩开司药药,连连驱赶:“去去去,大人要谈正事呢!”
“你个小孩子家家,来倒什麽乱!”
司药药不依,拧眉回瞪对方,低喝一声:“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丹桐拿他没辙,只好按下司药药脑袋,走到角落里,再次同对方嘀咕起来:“傻小子,你笨啊!”
“这麽大一个财神,你随意提点对方一句,都能给这麽多灵石。”
“指定是人傻钱多的主,咱们只要抱紧大腿,稍微哄哄。”
“日後重建寻仙门,不就不愁资助了。”
“咱这门派,已经多久没扩建过了。”
“啊!”听见丹桐那番言论,司药药当即惊叫一声,随後义正言辞地拒绝,“师父,你这是在坑我朋友!”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司药药刚一喊完,丹桐就朝他头顶重重敲去一锤,小声呵斥:“蠢货,别那麽大声,让别人听见怎麽办?”
已经听完全部的白涟画:“。。。。。。”
或许。。。。。。他有点高看丹桐了。。。。。。
对方似乎并没他想的那麽聪明。
正当白涟画纠正对丹桐的错误认知时,对方已来到他面前,拱手敬上一礼,“贵人,小老儿这里还有桩要事,想同贵人商谈商谈。。。。。。”
丹桐话还没说完,再睁眼,认真看向白涟画时,又忽然怔在原地,“白仙长——————怎麽是你!”
白涟画望向丹桐那副震惊面容,眉头一皱,只觉冒犯,“。。。。。。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