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多少有些明白师父的想法了。”
“杀害师父的,不管是魔修,还是仙门,我都要为师父,讨回公道!”随司药药洪亮的嗓音响起,白涟画渐渐展露笑容。
无论结果如何,司药药在这场争论中,总算是打起精神,稍微能看出点乐观姿态。
白涟画对这结果再满意不过,人只要看清问题症结所在,自然能向前看齐。
李道成对司药药这副表现,同样很是欣慰,主动同他提议:“既然司小友已然做好决定,那接下来,便随我前往东屏山,流云剑宗吧。”
“流云剑宗为正道之牛耳,定能解决司小友心中所有困扰,斩妖敕魔,一剑当先。”随李道成一道剑指朝天指去,司药药眼中光芒大亮。
“道初哥,道初哥,流云剑宗离这里远吗?”
“不远,大约几日路程便到。”
“道初哥,道初哥,流云剑宗的人好相处吗?他们会不会嫌我是小地方出生,不待见我?”
“不会,剑宗之中多是性情刚直的剑修,并无门第之见。”
“道初哥,你说剑宗厉害,他到底有多厉害啊?”
“其他小道不敢妄言,唯有实力,小道敢断言,流云剑宗乃仙门百家之首。”
“道初哥。。。。。。”
。。。。。。
正当李道成同司药药相谈甚欢之际,殊不知,白涟画在一旁神情愈发暗淡,眸色渐渐变冷。
他悄悄向着门外走去,推开正厅大门。
老旧的“吱呀”声顿时响起,令李道成与司药药同时朝大门看去,正好瞧见白涟画准备离开。
“前辈。。。。。。你这是要去哪?”司药药小心询问。
白涟画见两道目光都聚焦到自己身上,动作一僵,怔怔开口:“流云剑宗。。。。。。我就不去了。”
似是想起什麽,他转过头,朝二人瞥去,沉声提醒:“对了,自广成仙尊死後,流云剑宗早就不是过去那个流云剑宗。”
“你们此行若要前往那处,最好小心点。”
“寻人商谈大事,直接去找剑宗掌门,李自疏就行。”
“不过。。。。。。我觉得你们这次大概会无功而返。”言罢,白涟画冷笑一声,露出道讥诮表情,随後转身离开。
望着白涟画骤然离去的背影,李道成神情复杂,拳头渐渐捏紧,关节发白。
司药药见到这幕,眉头微皱,後知後觉:“道初哥,前辈他。。。。。。是不是很讨厌流云剑宗啊?”
李道成没回司药药所问,只是匆忙追出门外,“司小友,你先去准备,白道友那头,我去看看!”
言罢,李道成身影便消失在门外。
司药药只得望着外头,忧心不已。
。。。。。。
入夜,李道成一路寻到小溪旁,才找到白涟画。
白涟画自离开小院,就一直在躲李道成。
他身上法宝衆多,若想避开李道成一段时间,还是拥有足够的手段。
李道成为找到白涟画,花费不少功夫。
他知道白涟画和流云剑宗关系可能不好,也清楚其中原因极大可能是出在剑宗身上。
可他从未想过,白涟画已经厌恶流云剑宗到这个地步。
单是听见这个名字,就令对方露出那种表情。
那种令他感到心疼的表情。。。。。。
李道成见到白涟画时,对方正坐在溪边发呆,不停朝小溪丢着石子。
而景宝,则在一旁草丛里抓兔子玩。
对,抓兔子,玩。
他不断扑腾着兔子,抓到又放走,然後再抓,循环往复,享受其中追逐过程。
而那只兔子,如今正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看上去,一副随时都会晕死过去的样子。
白涟画周身气势阴沉沉的,李道成不敢直接过去,生怕撞上对方枪口。
他便来到景宝面前,提起那只被景宝撵到角落的兔子,蹲下身,柔声询问:“景宝,你知道阿爹为什麽难过吗?”
景宝看了看李道成手里那只兔子,还有对方扬起的嘴角,莫名感觉自己被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