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吧。”说完,白涟画便转过身去。
随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听着耳畔那阵微弱声响,白涟画并未闭眼,只是眼神愈发深沉起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着这个村子还有其他问题。
可思索许久,白涟画都寻不到问题关键,索性用袖子把头一罩,佯装睡去,但心中仍旧存有一丝疑虑。
但愿。。。。。。明日一切安好吧。。。。。。
。。。。。。
次日清晨,白涟画早早收起行囊,将司药药叫起,准备提前离开。
虽想不明白是何处不对,白涟画还是决定尽早动身。
左右司药药昨晚加班,已经给所有村民诊治完毕。
想来,今早他们离开,也应当无人阻拦。
白涟画的直觉曾很多次救过自己,所以这次,他也决定听从本心。
从。。。。。。心。。。。。。
怂。
司药药被一大早叫起,人还有些迷糊。
他本欲洗把脸再走,可白涟画没给他机会,拽起人就向门外赶去。
结果刚一开门,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只见昨日抱着孩子的村妇,今日依旧带着孩子过来,身後还跟着一群村民,骂骂咧咧。
白涟画一开门,见到这阵仗,就知道昨天这事怕是没完。
那群人一上来,就将白涟画几人团团围住,冲着他们就厉声大喊:“把那个庸医叫出来!”
“我家娃昨天明明还能动弹,今天一早又变成这副样子,连动都动不了了。”
“一定是你们带来那个庸医害的!”
“把他给交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把庸医交出来!”
“给个交代!”
“不赔钱不准走!”
。。。。。。
那村妇见白涟画站在最前头,指着他叫骂,唾沫星子四处飞溅,“都是你们这群人害的!一群灾星!”
“你们一来,娃他就病倒了,我要你给他偿命!”
面对村妇的谩骂,白涟画暗暗施展避尘术,将这些污秽隔绝在外,然後朝对方狠狠瞪去一眼。
村妇被白涟画那副凶厉眼神所慑,心有馀悸,忙退回人群中。
她借着一衆村民,继续向白涟画施压,生怕自己被单独针对。
白涟画见此情形,准备动用符箓,彻底轰跑这群村民,带着一行人强行离开。
可在这时,司药药却骤然出声:“我的药不可能出错!”
村妇见司药药主动现身,忙将火力针对向他:“庸医在那里!”
“你害得我儿连地都下不了。”
“我夫君又病倒了,一定是你的问题!”
“庸医赔钱!庸医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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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妇一开口,村民的怒火似乎寻到一处宣泄方向,一同涌到司药药面前。
司药药只得不停辩解:“你们的病症,我全都是按医书上所写配药。”
“是对症下药,处方药方皆可考究。”
“药绝不可能会出错!”
“换谁来都是这般诊治!”
。。。。。。
司药药苦口婆心向衆人解释,奈何衆口铄金,势单力薄。
他所有辩解,在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流言蜚语面前,激不起半点浪花。
白涟画见到这副仗势欺人的画面,终于忍无可忍,从手中掏出一张炎阳符,往村民上方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