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见到这幕,身子当即一僵,疯狂抽搐,下身失禁。
随着莺儿手上动作越收越紧,他瞳孔逐渐上翻,眼看着就要晕厥。
莺儿见吴老爷这模样,并没想让他如此简单就逃过一劫。
她将手放开,任由吴老爷摔在地上,又变回那副常人模样。
吴老爷躺在地上疯狂喘息,空气大量涌进胸腔,令他感受到一股眩晕感。
待他彻底清醒,再朝前看去,就见莺儿正笑意盈盈看向他。
吴老爷以为自己只是生出一场幻觉,指着莺儿,忙拍了拍胸脯,“你刚刚,你刚刚。。。。。。。”
“怎麽了?”莺儿淡笑一声,朝他凑近,“奴家刚刚。。。。。。。怎麽了?”
吴老爷将视线瞥向四周,见到白涟画那刻顿时僵住。
他忙把视线转向莺儿,只见对方已经伏在他身侧,柔声询问:“老爷刚刚看到的。。。。。。。是不是这样啊?”
下一瞬,莺儿的脸又变成一颗狐狸头,直勾勾注视着他。
吴老爷被莺儿吓得不断後退,四肢齐用,直到蹭到白涟画脚下。
白涟画朝他扫去一眼,满脸嫌弃,随後一脚将人踹到歪脖树下,让他退无可退。
吴老爷不断扒拉着树干,打量四周,见前有莺儿,後有白涟画,死路一条,终于崩溃。
他指着变成狐狸的莺儿,厉喝出声:“你不是已经死了,怎麽阴魂不散!”
“你早该被榨干血肉,只剩一身皮毛才对!”
“畜生就是畜生,你果然要来害我!”
莺儿听着吴老爷惊慌失措的吼叫,分外愉悦,放声大笑起来:“呵呵呵,你认出来了,你终于认出来了。。。。。。。”
“那我们接下来,就能好好算算这几十年里。。。。。。。”
“你到底欠下了多少债。”
望着吴老爷瑟瑟发抖的模样,莺儿敛起眸光,将手抵在下颚,眼神渐渐变得悠长,沉寂。
六十年前,它本是一处山沟里侥幸啓智的野生狐狸。
它刚啓智不久,便迎来一场雷劫,将它逼上绝路。
妖兽若想踏上修行之道,一看运势,二看血统。
比之人类修士,它们更为艰难。
大多数兽类天生懵懂,仅凭本能行事。
是否觉醒灵智,便是他们走上修行之路的第一道门槛。
在此之中,因着血脉优势,身体掺杂上古血统的妖兽,最占优势。
似狐妖这般偶然生出灵智的,多半是祖坟上冒青烟,百年难遇一次,才有这般造化。
它虽是侥幸啓智,但这一生的运道,到此也就走到尽头。
啓智之後,妖兽最难的便是雷劫。
妖兽不似修士,渡劫时还能借助种种外力。
它们除去一身体魄,再也没有任何能够依靠的东西。
像狐妖这种连体魄都没有的,就只能四下逃窜,指望天道降下一分垂怜。
显然,天道并没打算垂怜它,但命运却决定再给它一次机会。
吴家经商的吴老太爷,在这天正好带着商队路过这处山沟。
因有凡人在,天上不断降下的雷劫稍稍暂停。
凡人虽渺小脆弱,但在天地之间,最受天道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