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人信。。。。。。”
“你就说这是望月仙人留下的方子吧。”
交代完这些,白涟画负手离开,最後朝衆人留下一句话:“你们最好按我说得去做,如果不想变成数百年前,无风村那副样子的话。”
望着白涟画向村内走去的身影,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没人敢追上前去。
白涟画几人最终是在白渺家落得脚,他们没选村长安排的住处。
就连司药药给药方时,也没给那群人一个正眼,只是甩完方子,便把门一带。
进入白渺住处,入眼就是台织机堆在墙角。
白渺家屋子不大,就两间卧房。
最宽敞的这间摆着织机,另一间狭小屋子里,塞满杂物。
她们母女两个平日吃饭生活,全都在屋外解决,更别提沐浴。
每日白渺都是带着白宝瓶随便擦洗两下,就草草解决。
可在不久之前,她还是白家当家主母,住着金雕玉砌的大宅,手底下有着百十号仆从。
望着白渺母女清贫至极的生活,白涟画默默垂下眸子,眼中不断泛起涟漪。
曾经,他与白家关系最差时,也是住在独一间的阁楼,屋外栽满奇花异草,绝非眼前这幅落魄景象。
知道白涟画要入住她家,白渺正忙着把里头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留给自己与女儿睡。
白涟画看见,本想上去帮忙,却被白渺拦住。
“仙长休息就好,这些我自会收拾好,不敢劳烦仙长。”说完,白渺又转过身,独自收拾起屋内杂物。
白涟画只得僵在原地,讪讪将手收回,然後坐在门口,看着白宝瓶嬉戏玩耍。
虽然景宝看上去和白宝瓶差不多大,但白涟画可不敢让他去同白宝瓶玩。
所以白宝瓶只能自己一个人,蹲在小院不断抛着藤球。
李道成见白涟画坐在门口发呆,就顺着他动作,一同坐到门槛上,悄悄贴过去,“那孩子资质虽差了些,却也不是不能修行。”
“要收下她吗?”
“算了,”白涟画将撑着下巴的手一甩,整个人倚在门框上,淡淡开口,“修仙有什麽好。”
“天天风餐露宿,朝不保夕,还得提心吊胆。”
“若是有资质还好,送进宗门即便没背景,也能多少混出些名堂。”
“没资质,没背景,你指望她怎麽出头?”
“像我一样,当个落魄散修吗?”
“我都自顾不暇了,哪有这个功夫去拎她。”
“送她去宗门,这个资质过去也是给人当炮灰。”
“当个普通人有什麽不好。”白涟画怔怔望向白宝瓶,像是在同对方说,又像是同过去的自己说。
但他和白宝瓶终究不是同一类人,于是又再次开口:“宝瓶是白渺的命根子,她能不能去修仙,还得先问过白渺才行。”
“我当初决定寻仙问道,也是因为家中有两位兄长操持家业,侍奉父母才去的。”
“白渺离了她,就真的只剩自己了。”
说完这些,白涟画拍了拍衣摆,向屋内走去。
待白渺收拾完屋子,他当即同对方提及此事,同时也讲清其中利弊。
白渺在知道修仙可能会危机性命,甚至身死道消之後,顿时陷入沉默。
她抱着白宝瓶思考良久,最後拒绝了白涟画的提议。
白渺很清醒,得知修真风险极大,当即便敲碎对修仙世界那层滤镜。
如果要把白宝瓶送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凄惨死去。
她宁可对方死在自己面前,好过日思夜想,说不尽的牵肠挂肚。
入夜,白涟画没睡在白渺腾给他的大床,而是独自窜上屋顶,仰望星空。
李道成听见动静,跟着一同窜上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