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晴则是天生以武论道,若论斗法,比法术造诣,她极负自信。
但要论舞文弄墨,考学识修养,对她而言,简直难如登天。
至于傅子晴手下那些护卫,更是没一个有炼丹天赋。
这种空守宝山,触之不及的郁猝感,令衆人心力憔悴。
司药药摸着手中书卷,在与白涟画及李道成传讯时,不由感慨出声:“这墓主人也太敞亮了。”
“这麽大一座书库,就这麽直愣愣放在这里,防都不防。”
“单靠这些书,我闭关个八九年,也能在丹道上大有进益。”
“至少,结丹成婴不在话下。”
“说不准,对方还有可能是个好人啊。”
传讯符另一头,李道成同样翻着书页,对司药药这些话给出回应:“司小友所言不无道理。”
“这处墓xue的主人是何品行,小道不敢论断。”
“但在此地着书立传之人,必定是个中正平和之辈。”
“能将毕生所学,这般无偿贡献,此人心胸绝非常人所及。”
通过传讯符,得知两人想法的白涟画,眉头顿时一皱,咬牙怒斥:“你们两个,别忘了刚刚我们是被谁一路追到墙角的。”
“这才刚翻几本书,你俩就被收买了。”
“忘记前头被黑烟撵一屁股是什麽滋味?”
“要不是我前头画出大光明符,你俩现在还在外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能不能长点心!”
“当心等下出乱子,第一个就把你两缺心眼的给送走。”
白涟画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顿时让传讯符那头纷纷安静下来。
李道成与司药药,皆是撇过头,一脸心虚,不约而同摸了摸鼻尖。
司药药见气氛有些僵硬,忙将话题转过一边,向白涟画询问:“前辈,我们在此地到底要留多久啊?”
“待搜索完这书库附近,就会动身离开吧。”白涟画略微思索,便给出答案。
“啊!这麽快就走吗?”司药药惊叫。
“怎麽,你在这儿还有事?”白涟画一脸莫名。
“前辈,这麽多书,我这一时半会还没看完呢。”司药药低声抱怨。
“你还想看。。。。。。看完?”白涟画当即皱眉,朝身後望去。
只见数十道书架,拔地而起,直通天际,是名副其实的通天书阁。
司药药想看完这里的藏书,保守起见,至少也得有个几年起步。
而过两个月,玄霄宫的人就要来封秘境。
这日子干脆别过了。。。。。。
听见传讯符那头白涟画语气不对,司药药也立马反应过来,想起这茬,讪讪赔罪两声。
见司药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白涟画没好气地朝他轻嘲几句:“笨!”
“这麽想看完,你带走不就成了。”
“又没规定只能在这儿看。”
司药药闻声,怔怔点头,“对哦。”
言罢,他便将手伸向书架上那些书卷。
就在此刻,奇怪的事情发生。
前头还能轻易拿放的书卷,现在刚一碰触,就触发禁制,电得司药药甩手跳脚,好不狼狈。
司药药反复尝试几次,发现此地禁制,能感知来访者的心念。
只要他一动起带书离开的念头,禁制就会直接触发。
念头一消,又能轻易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