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朝夕相处的道侣,亦有为机缘大打出手,互相坑害的一天。”
“你就这般轻易将性命交到他人手中,受人钳制,不怕死无全尸?”
“你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别人又怎会替你在乎。”
“可小白不是别人。”李道成直勾勾望向白涟画,眼中那份柔情缱绻毫不作假。
“婚契未结,洞房未入,天地未拜,我怎就不是。。。。。。”听见李道成这番话,白涟画顿感气竭,立马反驳。
但很快,他又想起自己套走李道成聘礼时的初衷,话音一顿。
最终,白涟画闭上眼,朝李道成大声呼喝:“我不管,说定双向契约,就定双向契约,别忘你之前答应我什麽了。”
“你说过,不管什麽都听我的。”
“怎麽,现在想要反悔?”
面对白涟画的逼问,李道成无奈轻笑,只好点头应和。
不过结契时,他还是悄悄留下一手,暗中修改命契,遮掩手脚。
李道成看着白涟画脸上那份放松神情,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一如往昔。
稳定好人心,傅子晴立马重整士气,“诸位,我等切莫忘记,如今这副局面是谁造成的。”
“白公子为大局顾虑,做出妥协,我等更应争气。”
“速速破除这幻阵,出去砸了这厮的墓xue。”
“好叫这卑鄙小人瞧瞧,吾辈修士,绝非任人玩弄之物。”
“上古大能又如何?”
“而今时过境迁,已非当时之世。”
“诸位可愿随我,一同破此幻阵!”
傅子晴话音刚落,她身後一衆修士便齐齐应和:“愿为东家差遣!”
“愿为东家差遣!”
“愿为。。。。。。”
。。。。。。
白涟画看着重新凝聚起来的人心,朝傅子晴满意点头。
他不是个爱煽情的人。
这种鼓舞人心的大场面,果然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处理最好。
有过此番整顿,衆人突破幻境的信心又重振起来。
外加有李道成确保衆人不被幻影干扰,白涟画一行人破阵的速度,势如破竹。
好在这一路,并没发生预想中最坏那类状况,一切都有条不紊,顺利进行。
不知过去几百,或是几千个雪原幻境。
衆人都被风雪吹得面容僵硬,神情萎靡之际,一道细微的破碎声自头顶传来。
他们眼前千篇一律的景色,终于变了。
看着眼前骤现的石壁洞窟,衆人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这地方只是个十数丈大的圆形祭坛,上方由一块玉璧刻成,构成阵法。
没等衆人看清此地阵法原型如何,玉璧就自空中投射出一道黑袍身影。
那身影一头乌发,面容冷峻,不怒自威,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桀骜气质。
就在衆人还在期待黑影会降下何等机缘时,一直走在前方的李道成,忽然爆喝一声:“跑——————”
随李道成话音结束,衆人面前那道虚影顿时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红衣白发的邪魅身影。
那红衣人有着和虚影相同的样貌,却比对方阴郁不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邪性。
他刚一出现,就向衆人所在拍去一掌。
只见这一掌带起强劲掌风,拍碎祭坛的同时,也将衆人按向祭坛之下。
李道成就算极早发现问题,也躲闪不及,只能抓着白涟画与司药药几人,顺着落石在岩壁之中躲闪跳跃。
但他想挣脱祭坛束缚,已再无可能。
红衣人见到这幕,只是默默勾起嘴角:“单靠现在这些,还想见我,你们有些不够格。”
“好好活着吧。”
“我在陵墓中心,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