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画见状,轻叹一声:“如果我们之前没有猜错。”
“在丹门那边的,是墓主北冥仙帝道侣,玉楼笙。”
“那,这和黑袍虚影长得极像的红衣人。”
“应当就是陵墓另一位主人。”
“北冥仙帝,萧风鸣。”
“他不是已经死了?”司药药满脸疑惑,“那枯骨分明在山洞留下记载。”
“萧风鸣在天劫之下垂死,已药石无医。”
“难不成都是骗人的?”
“对方没有要骗我们的理由,”白涟画摇头,“可能是萧风鸣用了一些违背常理的手段,强行为自己续命。”
“就像是这下方的邪阵。”
“萧风鸣既能将阵设在此地,又为何不能为自己而设。”
“要知道,在我们来幻海秘境前,已经有不少人在此地失踪。”
“再不济,他还有外头那些一起陪葬的工匠。”
“只要他想,总能找到办法让自己活下来。”
“这也太夸张了,”司药药下颚微张,满眼震惊,“一个人连死都不必再怕。”
“那到底还有什麽是能阻止他的。”
“那人,早已无人能阻了。”李道成语调低沉,回应司药药所问。
“什麽意思?”白涟画拧眉看向李道成。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怯,白涟画诧异之馀,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滞涩。
“北冥仙帝,最後一次明面上有记载,是在他修至渡劫中期时。”李道成回头看向白涟画,脸上虽是笑着,却无比苦涩。
即便萧风鸣因邪术所限,修为有所损耗,最差也不低于大乘中期。
而李道成如今,早已不是大乘境修士。
他夺舍而归,境界早就跌至合体期。
纵使有凤凰木修复神魂,也只是将境界稳在合体境巅峰。
对上最低也是大乘中期的萧风鸣,他毫无一战之力。
抛开这点不谈,单萧风鸣生前渡劫中期的修为,便已让他望尘莫及。
生前一直卡在大乘境巅峰的李道成明白,渡劫与未渡劫的区别,到底有多大。
当初李道成对上仅有渡劫初期的魔尊,都需搭上一条性命,才令对方重伤。
更何谈,萧风鸣这个前渡劫中期大能。
李道成一句话,令现场空气瞬间凝固。
一段时间过去,傅子晴反复张嘴数次,最终问出一句话:“我们难道只能等死吗?”
“不一定。”白涟画镇定的话音顿时响起,引得衆人神情一震。
在场衆人将视线全都移到白涟画身上,静待他接下来要说什麽。
对此,白涟画只是向往常一般,抱臂向後一仰,露出一脸戏谑表情,出言调侃:“他既没亲手杀我们,说明也不是无法无天。”
“这陵墓让萧风鸣茍活于世,势必对他也有所限制。”
“他必然有弱点藏在其中。”
“只要我们能挖出他的弱点,照样能赢。”
渡劫算个什麽东西?
他还金丹呢!
他白涟画上道,就没打过一盘顺风局。
现在也不差同个渡劫做过一场。
——————
白涟画:打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嚣张。
白涟画:渡劫很强?
白涟画:抱一丝,我就是小小金丹,随便哪个都比我厉害。
白涟画:左右也干过那麽多人,不差在履历上加个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