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寻仙门的一派祥和景象,二人向记忆中下一处地点进发。
经过魔修入侵一事後,萦绕在二人头顶的,便是当年那场婚事。
当年,将魔修带来那些麻烦解决完後,白涟画的寿元便只剩下两三年。
李道成为救白涟画,也为成全那点私心,提出同对方结为道侣的想法。
白涟画当年几乎没多做考虑,便答应下来。
毕竟,他不答应,现在大概率就没白涟画这个人。
现如今,没有头顶悬着那把大刀,李道成也不知道白涟画还愿不愿接纳自己。
要完成记忆里那场婚事,两人就必须前往流云剑宗,方能举办结契大典。
一路上,李道成始终没提及此事,只是给足白涟画时间考虑。
直到快抵达流云剑宗山脚时,李道成取出装着自己大半身家的纳戒,为白涟画戴上,像曾经那般求婚。
戴上前,他最後一次询问白涟画,是否愿意。
白涟画只是默默将手伸到他面前。
又是洞房花烛,大红窗花贴满屋子,屋内尽是一片喜气洋洋。
白涟画独自坐在红色锦褥上,顶着红盖头,静静等待李道成过来,只觉心乱如麻。
他大概是疯了。
李道成问他愿不愿一同结契时,他想都没想便答应对方。
纵使眼前只是场虚无缥缈的幻梦,他也不该如此沉沦其中。
但,一见到那双温润眼眸,白涟画就觉脑海一片空白。
他原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同对方再见,没想到还能在此地重逢。
除去待在李道成身边,其馀什麽他都不愿再想。
只疯这一次。
白涟画在心底默默叮嘱。
绣满金线的红色衣角,被白涟画暗中揉成一团。
李道成推开房门,穿着一身大红吉服,满身酒意,跌跌撞撞向床前走去。
喝过合卺酒,李道成撑着床沿,向端坐在面前的白涟画凑近。
揭开盖头一角,他贴近白涟画耳畔,低吟一声:“可以吗?小白。”
感受到炽热的吐息正席卷耳畔,白涟画耳尖通红,一路绵延至颈间,未置一词。
李道成等待许久,未得到回应,眸中闪过一丝落寞,起身就欲离去。
就在他起身那刻,一只手忽然将他拽紧。
白涟画伸手一揭盖头,狠狠朝李道成瞪去一眼。
只见那眸中盛满水汽,有些意乱情迷。
随後他将人往床上一带,顺势躺倒在红色海洋中。
直到大片白雪,陈横在赤色锦缎间,欲遮又掩。
白涟画颤动着指节,穿过李道成发间,发出声声叹慰。
春宵帐暖,只馀隐晦暧昧的言语回荡。
。。。。。。
“唔……李道成你个混蛋!”
。。。。。。
“小白你。。。。。。放开点。”
。。。。。。
床头上挂着的金玲,随床幔晃动,发出颇具韵律的叮铃声。
直到那声音似暴雨,从细碎连成一片,只剩狂暴与纷乱。
窗外景象由暗到亮,由黑转白。
一夜荒唐,就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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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卡巴卡,宝宝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