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始终保持之前那副悠然姿态,既不动手伤人,也不主动出击。
只是如猫戏老鼠般,慵懒自得,恣意妄为。
天上的战斗,即便再火热,都与白涟画二人无关。
白涟画领着司药药,正在墓xue中不断穿梭,寻觅一切可能与萧风鸣有关的事物。
司药药听着空中传来阵阵响动,神情略显忐忑。
他望着白涟画背影,询问出声:“前辈,这里真能找到萧风鸣的破绽吗?”
“不管有没有,从那扇门打开起,我们都不能再回头了。”白涟画没去看司药药,只是在附近继续寻找赢下萧风鸣的可能。
司药药见此情形,即便内心无比慌乱,也只得压下繁杂思绪,不断向四周打量起来。
空中,萧风鸣凌空而立,单手持剑,仅是轻轻一擡,便接住李道成丶景宝,及银皓三人的同时进攻。
除去被李道成削去头发那刻,萧风鸣面色稍稍变过,其馀时候,他都是一副懒散表情。
他将视线挪向李道成,一边接住对方的攻势,一边悠然开口:“招式不错,可惜修为不够。”
“但,境界显然不止眼前这点。”
“合体。。。。。。不,应当是大乘境修士才对。”
“後生,你原先应当是大乘境巅峰的修士吧。”
“就是动作顿了点。”
“哈哈哈,居然还是个二手货。”
“难怪你修为这麽差,原来也是捡别人的壳子在用。”
“可惜了。。。。。。我本来还挺看好你的。”
“现在看来,你也不能用了,只能丢进大阵里当耗材。”
“毕竟,我可不喜欢捡别人用剩下的东西。”
萧风鸣默默将视线转向景宝,继续调侃:“那个小鬼也不能用。”
“居然是灵体,还是千年难遇的剑灵。”
“阿笙应当还没见过剑灵。”
“将它养在身边的话,阿笙应该会开心一点。”
“那就先把它关起来。”
“至于那个筑基小鬼。。。。。。根骨不错,尚可一用。”
“然後还剩个野生的妖修。。。。。。”
“勉强凑齐两具躯壳。”
“将他们两个都夺舍,我就能带着阿笙离开这里。”
萧风鸣越说,眼神越亮,隐隐透着股魔怔感。
“就这麽决定了,除去筑基小鬼和妖修,其他人都丢进大阵祭炼。”
李道成听着萧风鸣一路自说自话,脸色越来越黑,眼中杀意近乎凝成实质。
对方不但拆穿他身份,甚至轻描淡写就将他妻儿去向决定,扬言要践踏他的一切。
无论是否能敌过萧风鸣,李道成如今也必须豁出这条性命,让对方留在此地。
如此想着,李道成手中剑式越来越快,威力也越来越大。
长漓剑在李道成手中渐渐泛起幽蓝微光,疯狂引动周遭灵气,令他与萧风鸣之间,近乎势均力敌。
下方,司药药听见萧风鸣口中的话语,神情忽然一怔,顿时大声惊叫:“前。。。。。。前辈,道初哥他竟然是夺舍而来的吗!”
白涟画闻声,朝他瞪去一眼,冷斥一声:“是夺舍又怎样。”
“不管有没有夺舍,他都是道初。”
“我们之间相处的日子,没有一天是假的。”
“别被旁人几句话,就轻易撩拨。”
司药药连连点头,转而又继续四处寻找。
白涟画则停在原地,深深叹出口气。
他将视线向周遭略微一扫,随後迅速移开。
下头已经被他和药药翻遍,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
唯一还没找过的地方,就只剩天上那口玉棺,及萧风鸣身後那棵青铜巨树。
白涟画望着空中纷乱的战局,眸色一沉。
看来,只能冒险上去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