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药药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看着这座由电弧构成的严密牢笼,他毫不死心,又朝上面放去一根头发试探。
只听“噼啪”一声,连火星子都没看见,头发就变成一小撮黑灰。
这下,他彻底老实了。
司药药将视线向身侧扫去。
就见李道成打坐调息,一副神神在在的样子。
司药药赶忙凑上前询问:“道初哥,现在这是什麽情况,我们输了吗?”
李道成并未睁眼,而是继续打坐,同时回答起司药药的问题:“计划失败了,镜子没被打碎,我们都被关在禁制里。”
“啊——————”司药药一把抓紧头皮,换上副颓丧表情,“那我们。。。。。。岂不是全完了。”
“啊啊啊。。。。。。我不要啊啊啊。。。。。。不要被炼成干尸!”
“不要死得那麽难看。。。。。。呜呜呜。”
耳畔一直回荡着司药药鬼哭狼嚎的声音,劳是李道成这般稳重之人,也再难沉默下去。
他睁开眼,曲起一条腿,放开打坐的姿势,侧身而坐,朝司药药看去,“司小友,事已至此,不妨看开点。”
“萧风鸣取你肉身有用,应当不会让你沦落到那副下场。”
“至少,你的身体应该不会有事。”
李道成这声安慰,成功堵住司药药所有话。
司药药虽红着眼眶,冲李道成打嗝,但哭倒是不哭了。
夺舍确实比炼化要好上一点。
想到李道成最後会被炼成干尸,司药药此刻,莫名升起一股平衡感。
果然,人在难过的时候,只要想到有人比你更难过,心里就踏实很多。
平抚好心绪,司药药开始打量四周。
他反复环视一圈,见始终找不到萧风鸣身影,便又去骚扰李道成,“道初哥,那姓萧的魔头呢?”
“小道不知,”李道成将手架到膝盖上,再次做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准备继续打坐恢复伤势,“司小友若有空闲,不妨想想看,应当如何逃脱此地。”
“那。。。。。。道初哥,你想到办法了吗?”司药药望向李道成。
李道成微微摇头,只是将手摊开给他看。
只见修长硬朗的手掌上,横亘着数道焦痕。
萧风鸣的招式确实难住了他。
司药药没精打采地瘫倒在地上。
就在他百无聊赖,清点身边人数时,忽然发现个惊喜。
白涟画不在他们之中。
他赶忙扯了扯李道成袖摆,“道初哥,前辈他跑出去了?”
李道成默默点头。
“有救了,有救了,前辈一定会回来捞我们的。”司药药瞬间换上副欣喜表情。
李道成却无动于衷。
他放下打坐的姿势,再次将手撑在膝盖上,抵住下颚,向着远处望去,“救不救都无所谓,我们中能有个人能逃出去也是好的。”
“何苦再让小白回来送死。”
“还是不要回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