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笙本欲让萧风鸣带他回寝宫,但在路过一处陌生地道时,忽然停下脚步。
那个地方,他当年未在陵墓图纸上见过。
这应当是萧风鸣背着他,私下建造的东西。
想到这里,玉楼笙擡腿向那处走去,正欲看看有什麽不同。
但下一瞬,一道禁制就将他困在原地。
紧接着,萧风鸣低沉沙哑的声线,自玉楼笙背後响起,“阿笙,乖,别去那里。”
“那个地方没什麽好看的,又脏又乱。”
“逛了这麽久,你一定累了吧。”
“来,跟着我回大殿休息吧。”
萧风鸣一手搂着玉楼笙腰身,一手攀上他颈项,轻轻抚摸。
玉楼笙本该对此毫无感觉,但在这一刻,他却骤然升起股危机感。
那种要害被人拿捏的感触,令他神情一滞,僵在原地。
但很快,玉楼笙便调整好状态。
只见他回过头,扬起笑脸,将手搭在对方手上,轻轻点头。
。。。。。。
回到主墓室,玉楼笙倚着萧风鸣肩膀,和对方一同躺在玉棺中。
望着空中那一大串锁链,玉楼笙勾起嘴角,“这副景象,和当年你把我关在地牢里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那时你带着一群人攻上天一门,将我掳走,暗藏起来。”
“还在那地牢里,强要了我,”玉楼笙说到这处,唇角再度勾起,喉咙里滚出阵阵低笑,“那可是我第一次,而你在外头,还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萧风鸣听到这里,顿时紧了紧手臂,将头埋向玉楼笙颈间,“那是因为你一直要逃,我才把你锁起来。”
“只要你不逃,我就不会锁你。”
“你一定还在怪我毁了天一门,杀了老门主吧。”
“是我毁了你的一切。”
“我是个很贪心的人,既要复仇,又舍不得你。”
听完萧风鸣这番话,玉楼笙捂着肚子顿时大笑出声:“哈哈哈!萧风鸣你还真是。。。。。。。”
“真是够傻的啊。”
“事到如今,我到底是个什麽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忠于门派,孝顺父母,温厚纯良?”
“我的安稳人生,早在少年时,就被那个称作‘父亲’的老畜生,给亲手毁于一旦了。”
“这些,你不是都已经清楚了吗?”
“我对那个宗门,和那个男人,除去恨,什麽都不剩了。”
“你现在居然还在问我,怪不怪你?”
“当年你把那根降魔杵刺进我胸前时,还不够清楚吗?”
“如今这颗心里,除了你,早就什麽都不剩了。。。。。。”
“还是说,你心里装着的,只有过去那个玉楼笙。”
“你心里,没有现在的我。”玉楼笙说着,将头撇向一边,漏出声冰冷自嘲。
“不是,我没有!”萧风鸣紧紧抱住玉楼笙,只不过稍一用力,手臂就从眼前这道灵体穿过,空留一片虚无触感,“阿笙不管是什麽样,我都喜欢。”
“我只是怕。”
“阿笙总是飘忽不定的,让人琢磨不透。”
“我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
“只有把阿笙放在眼前看着,我心底才能踏实下来。”
望着萧风鸣一脸混乱的表情,玉楼笙将头偎向对方怀中,嘴角挂上副狡黠弧度。
——————
玉楼笙:专业训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