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擡头向上方望去,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药药,为什麽是你!!”
站在萧风鸣身後的“司药药”听见这声呼喊,朝白涟画二人瞥去一眼,“白小友,仅是一段时间不见,你怎麽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看着眼前人熟悉又陌生的笑容,白涟画神情大变,骇然出声:“你是。。。。。。玉楼笙!?”
“玉楼笙,你到底对药药做了什麽!”
“你该不会。。。。。。”
见白涟画情绪激动,玉楼笙急忙擡手安抚:“白小友切莫误会。”
“我只是暂借这位小友肉身一用,并无夺舍的意思。”
“毕竟我要做的事,若是没有躯壳,只怕是要难上很多。”
“此前也征求过这位小友的意见,千万别冲动。”
玉楼笙解释期间,一道矮小身影自远处窜来。
只见景宝扛着长剑,晃悠悠跑到白涟画身侧,抱着他就是一阵亲昵。
白涟画望着景宝毫无异样的神情,对玉楼笙这番话信上几分。
景宝此前应当是一直跟在玉楼笙身边。
若对方真要对司药药做些什麽,他想必第一个不答应。
“那降魔杵为什麽还能用?”白涟画道出心底深埋已久的疑惑,再度开口,“不是只能用一次吗?”
“当然是骗你的啊,”玉楼笙笑着回答,“不然怎麽能轮到我对小狼出手。”
“这最後的时间,可否留给我们二人独处?”
望着玉楼笙那一脸哀求,白涟画没有拒绝,只是带着衆人向稍远些的地方走去。
处理完这些,玉楼笙总算有机会将注意力放在萧风鸣身上。
“还记得这根降魔杵吗,小狼?”玉楼笙淡笑着询问,“当初你就是用它,阻止我将你练成人傀。”
“现在,它用到你身上了。”
“为什麽要这麽对我,阿笙!”感受到力量在不断流失,萧风鸣声嘶力竭地吼叫。
“你们之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呢,小狼。”玉楼笙伸手搂住面前这具骸骨,柔声叹慰。
“你不乖啊,我已经劝过你很多次,不能用那个邪阵了。”
“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弃的,对麽。”
听见玉楼笙的反问,萧风鸣眼中魂火一暗,没再吭声。
“飞升对你而言就这麽重要吗?”玉楼笙沉闷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惜用苍生为祭,用我的性命为祭,用你的江山为祭。”
“甚至连你自己的命,你都可以毫不在乎。”
“我们为什麽会走到今天这步,你还不明白吗?”
“我已经为救你死过一次了。”
“我也知道,不管我说什麽,你都听不进去。”
“当时你要是答应,陪我永远留在陵墓里,该多好。”玉楼笙加重手中力道,让降魔杵又刺进去几分。
“你千不该万不该,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命,垫进那座邪阵里。”
“你的命是我的。”
“如果要我再亲眼看着你死于天劫之下。”
“那我宁可一开始,就让你毁在我手上。”
看着萧风鸣喉间那块晶体几欲碎裂,玉楼笙贴近那副骸骨,嘴角划出道甜腻弧度,“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是要继续完成那座邪阵,跟天道拼个鱼死网破。”
“还是选我,与我一同长眠此地。”
随着话音结束,玉楼笙彻底舍弃司药药这副躯壳,以一副灵魂姿态出现在萧风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