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处处都替对方说话。”
司药药这声怒喝,瞬间将李道成喊住,令他怔在原地。
事到如今,李道成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
过分维护与自己当下立场相背的角色,必然会被人怀疑动机,也会引起小白戒备。
李道成赶忙转变态度,试图撇清关系,“我并没这个意思,只是司小友思虑过重,稍稍提醒一二。”
“行事不忌後果,妄造口业,容易引火烧身。”
“为人还是低调稳重些好。。。。。。”
“别理他!”白涟画忽然打断李道成这副说辞,拧眉注视着对方,“药药继续说!”
见白涟画态度忽然如此冷硬,司药药脑子一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先前那副激动情绪,就跟泼了盆冷水般,顿时偃旗息鼓。
于是他草草找了个借口,撤出两人间那股焦灼氛围,向客房走去,徒留李道成与白涟画在桌前对峙。
没了司药药当嘴替,白涟画索性把自己察觉到的东西,彻底摊到明面上。
“我早觉着你哪里有古怪了!”
“初见之时你说你另有所图,我原以为你只是见色起意。”
“其後你助我都得天材地宝,说体恤我照顾景宝不易。”
“我只当你诚心以待,生性纯良。”
“此後发现你夺舍而归,虽心生猜忌,却也暗中接纳,只当你另有苦衷。”
“後来你去流云剑宗一趟归来,性情大变,我未曾多想。”
“白帝城一行,你露出除剑道以外的一手好阵术,我便有所怀疑。”
“直到如今。”
“你若真心喜欢我,想与我长相厮守,更应劝我放下过去,忘去前尘才对。”
“可为何,你口中对我那段过往,非但没有丝毫排斥,甚至有意为其正名。”
“难不成,道长真能大度到连情敌都能容下。”
“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枕边人心里想的是现在这个自己,还是另外一个自己。”
对上白涟画咄咄逼人的视线,李道成一点点後退,擡手推拒起来,“小白你在说什麽啊。。。。。。我怎麽一句都听不懂。”
“对了,小白这个称呼也是你自己挑的。”说话间,白涟画越贴越近,鼻尖几乎与李道成触碰,一双眼睛死死锁住对方。
随即,他冷笑一声:“呵,我就说,谁会用别人用过的称呼来叫意中人。”
“你说,我是该叫你道初?还是广成仙尊?还是。。。。。。”
“李,道,成!”
随着白涟画声音越来越重,李道成的瞳孔也越缩越紧。
他上身不断向後仰去,直到白涟画叫出自己名字那刻,忽然顿住。
两人的唇峰,此刻仅相差一线。
李道成忽然向後退去一步,转身便欲逃离现场。
可还没等他跨出门槛,身後响起的呼喝声,顿时令他停住脚步。
“李道成,你今天要是敢跑出这间客栈,以後就别跟我过了!!”
李道成瞬间僵在原地,纹丝未动,就连呼吸也变得越发轻起来。
怎麽办?
跑是不敢跑的。
跪下求原谅是肯定没有用的。
不过听小白的话,应该是还没打算要离。
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就当他在心中反复揣测之际,一双手顿时箍在他腰间,白涟画有些喑哑的腔调,紧跟着响起,“你真是个混蛋。”
李道成缓缓松下口气,笑着回应:“小白。。。。。。”
他转过身,本想紧紧搂住对方。
可未曾想,等他回过头,却等来。。。。。。。
白涟画的一记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