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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刘凯是前两天去远印胶装文件，得知赵小靓辞职了专门过来看他的，电话里赵小靓也不肯说原因，他就只得过来了。可是见了面，赵小靓只是告诉他，他还没有辞职，只是提前休假，至于为什么，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刘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赵小靓可不是一个因为情绪不佳就休假的人，更何况他现在还那么喜欢设计，在韩任那儿学到的东西有时候比在培训班还有用。如果不是遇到非常棘手的问题，赵小靓绝对不会提前休假。但赵小靓什么都不说，让他有些上火。“小靓，我们是朋友吧？”刘凯很严肃。“当然是。”刘凯、赵放、周晶、骆森北、彭鹏、韩任还有远印店的同事们，在赵小靓心里都是他的朋友。这些人在他难过的时候安慰过他，陪伴过他，帮助过他，就是他的朋友。至于傅桀，已经超出朋友的界定，准确说，是他的亲人。“你知道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吗？”刘凯又问。“啊？”赵小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朋友之间不应该是互相帮助的吗？这“用来干什么”的说法太小众了。刘凯说：“朋友就是用来倾诉的，用来寻求帮助、寻求安慰、寻求支持、寻求情绪价值的。”“真正的朋友永远不会觉得麻烦了对方，朋友之间本来就是用来互相分享，互相麻烦的。”说到最后，刘凯有些难过：“我不是想要探听你的隐私，但我希望你在遇到无法向外人道的事情时，可以试着相信我。”“我们不是朋友吗？”说起来，刘凯算是赵小靓到南城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自从赵小靓说了同性恋和异性恋本质上是一样的，他不觉得有什么区别，都是当事人的权力和自由后，刘凯就从内心把他当朋友了。那之后更是为他提供了许多的帮助，听见他可能辞职之后，立马就给他打电话关心他的情况，现在还因为担心他直接来了家里，可他却瞒着他，什么也不肯告诉他，赵小靓忽然就有一种罪孽深重的感觉。“其实我就是”傅桀来的很及时，赵小靓刚开了口就被迫中断了。“你明天就走了吗？”虽然知道傅桀过了年就回来，但赵小靓还是有一种离别的伤感，很淡，却始终萦绕在心头。“嗯，明天一早的机票。”傅桀几乎每年过年都会去国外陪他父母，今年因为做图的顾客多，预约一直排到年关，他的出发时间比往年晚了一周多。他买了不少年货，有吃的有用的，还有春联和窗花。“我去，傅哥，你这也太周到了嘛。”刘凯发现傅桀一来，赵小靓那蔫里吧唧的状态立刻就没了。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这依赖感，要不是知道在赵小靓心里傅桀是直男，他都要怀疑赵小靓是不是喜欢傅桀了。不过就赵小靓这心性，恐怕只是把傅桀当大哥哥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助攻一波：“傅哥，你下午没事了吧？”“没事。”“那正好，我们帮小靓把对联贴了吧，你个子高，都不用搭凳子。”刘凯说，“晚上我们再一起吃个饭，既是为你送行，也算是提前吃年夜饭。”他的这个提议不错，赵小靓和傅桀都觉得可以，于是下午三个人就开启了新年前的大扫除。其实也没什么好大扫除的，赵小靓很勤快，家里随时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洁洁。不过年前大扫除是过年的仪式感，哪怕屋子收拾的再干净，刘凯还是拿着抹布到处擦了擦。赵小靓要过来帮忙，被他拦住了：“你去给傅哥打下手，递递东西什么的。”赵小靓没办法，就和傅桀一起去贴春联和窗花。这种顶楼加盖的房子本来就不高，所以傅桀贴春联确实用不上凳子。赵小靓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还没有贴的上下联，抬头看傅桀贴横批。傅桀抬着手，腰线拉得很长，两人这么站着就像赵小靓靠在他怀里似的。他低头和仰头望着他的赵小靓对视上，笑了笑：“上联给我吧。”“哦。”赵小靓将贴好胶的上联递给傅桀，两人的手碰到一起，赵小靓缩了缩。傅桀很坦然：“手怎么这么冷，去把外套穿上。”门口虽然没什么风，但比开了取暖器的屋里冷了不少。“没，不觉得冷。”少年人，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穿了秋衣和毛衣，哪里会冷。只是他的身体就是这样，一到冬天，即便不觉得冷，手也总是凉的。倒是傅桀的手好像每次不小心碰到都是那么温暖。贴好春联，傅桀让赵小靓将福字贴到了门上，贴完后赵小靓却没急着进门，而是盯着春联上的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