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走的路是独木绝路。白骨生虮(十三)卯日在高台上坐了五日,为了不耽误工作,他麻烦学生们将自己的手册都搬运到高台,就在上面翻阅手迹,食物也靠别人放在篮子里送给他。天气湿闷,他偶尔发热,但很快体温又降下去,法,暴戾得让人心生退意。卯日迫不得已仰着下巴,被吃得呼吸困难,他眯着眼,赋长书就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燥热的掌心堵住了泪水,卯日舔吻着他的下唇,随后张着唇袒露着殷红的舌苔呼吸。“……不说话?”赋长书:“不许哭。”卯日嘴硬:“我没有。”赋长书便抱起卯日:“你疯了。”这倒是,他在祭台上的举动太过激进,任谁看了都会说他疯了。“是。”赋长书便轻柔地贴了贴卯日的耳垂:“你和我一样了。”卯日的眼睑颤动了一下,揽着赋长书的背:“你别动,让我抱一会,我冷。”赋长书:“嗯。”他当真满满当当地抱着卯日,双臂勒得很紧。卯日觉得他好玩,自己跟小马驹一样被赋长书抱在怀里,对方能抱着他自由行走,他趴在赋长书肩臂上,轻柔地说:“长书,抱着操我好不好。”要由赋长书主导,让他的背毫无依靠,只能攀着赋长书,藤蔓一般纠缠在躯干上。赋长书没有答应他,只是拍了拍卯日的背,哄道:“快睡。”他的手掌宽大暖和,慢慢拍打了几下,卯日的倦意竟然被唤了出来,这种感觉还挺熟悉的,卯日忍不住猜测之前生辰那晚做梦,梦到赋长书来哄他入睡,力道也是这么温柔。卯日眯着眼,抓着赋长书的长发在指缝绕圈:“我今年几岁了?”赋长书:“二十一。”“我治水,修双重堤坝,我还治病救人,我厉不厉害?”“厉害。”“我那日在祭台上起舞请神是不是跳得很卖力?”“是。”“我一个人也能在丰京活得很好,就算偶尔梦到你,梦到你也像这样拍着我背哄我入睡,我也不难过,没想着休了你,我是不是对你很好。”赋长书垂下头,用指关节揉了揉卯日的眼尾:“不是梦。你生辰那晚,我来看过你,等你睡着了才走的。你不能休了我。也不能与我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