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情绪又起来了,眼眶有点泛红。
这时候被谢谕一摸脑袋,一时半会也没什麽别的反应,只是呆呆地擡头望了谢谕一眼,然後跟着他站了起来,进入跟随模式。
苏间莺这时也看出廖在羽的不对劲了。她看了看左右,想要去找廖在羽问几句话,但目光扫过谢谕揽着廖在羽的谢谕之後,迈开的步子又缩了回去。
哎,打扰人家两口子干啥呢。之後再在玉牌上问问,或者问问絮絮好了。
她对谢谕和神游中的廖在羽道:“啊,好丶好的,还请前辈照顾好羽毛。羽毛,再见啦!”
洪过:“前辈和廖师妹慢走!”
宁远驹:“……再见!”
廖在羽把玉牌熄了,握在手里,慢慢擡起头,道:“嗯……?哦,下次见。”
一只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被谢谕握在手心里了。温热但略带粗砺的触感微弱地摩擦着她的手背,带起一股细小但不容忽视的痒。
她听谢谕慢条斯理地道:“嗯?回神了?”
谢谕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虎口。那道细微的痒意更强烈了,沿着神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盛,一直钻到心里。
廖在羽挣开他的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嗯,走吧。”
……
回到客栈,廖在羽竟然又困了。不过刚过凌晨没多久,时间还早,她白天又一直在睡觉,怎麽能又困呢?
她打着哈欠洗了澡,然後爬到床上,平躺着,呆滞地看着顶上的纱帐。
谢谕也去洗澡了。隔着一道木墙,她能听到水珠落在水面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按说,她的脑子里装满了黄色废料,每天晚上到点自动播放。但是不知为何,今晚哪怕能听到谢谕洗澡的水声,她的脑子里竟然还是空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
脑子进水了?
廖在羽翻了个身,拍了拍脑子,也没在里面倒出水来。
谢谕出来了。玄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披在他的肩上,衣襟并不闭合,山峦在半透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他捧着一条毛巾正擦拭着湿漉漉的发。袖筒滑落,露出了修长而有力的小臂。
廖在羽盯着他看了半晌,木着脸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谢谕挑挑眉:“哦?怎麽不是你把眼睛闭上?”
廖在羽“啧”了一声,呲牙咧嘴地道:“是我不想闭吗?眼睛它有自己的想法!”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山峦,手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戳戳丶戳戳丶戳戳。
真软啊。
谢谕低头看着胸脯上的那一节食指,愣了一瞬,随即笑容逐渐扩大。
他俯下身,笑盈盈地平视廖在羽深色的眼睛:“很好摸吗?”
廖在羽无意识地舔了舔上唇,坦然道:“确实挺好摸的。”
谢谕显然被夸得有些开心,脸上的笑意更盛了:“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给你摸?”
廖在羽默了默,使出她此时此刻最大的力气,捶了他的锁骨一拳:“……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