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更大
谢谕完完整整地贴在廖在羽身後,很大一只地包裹着她。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擦过她的脸侧,把她脸上的绒毛搔得痒痒的。
那股痒意一下子击中了她的某根神经。她条件反射般抽了抽手指,同时欻地坐了起来。
胸腔里的脏器过分地活跃着,鼓膜内回荡着它跃动的声音。
廖在羽垂着手,有些无措地待在黑暗中。
谢谕抽了抽嘴角:“诈尸吗你?”
“咦惹,谁叫你说这麽奇怪的话。”
廖在羽欲盖弥彰地拿膝盖顶了他一下丶两下丶三下,直到他乖顺地移到了外侧,给她留下充足的空间。
她一定是被恶心到了。
一定!
好了,睡觉!
谢谕这回没有黏上去。他枕着手臂,闭上眼睛,“啧”了一声。
廖在羽装作没听见,也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过了半刻钟。
廖在羽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认命般往谢谕身侧挪去,想拽他的手臂当抱枕。
摸了半天,发现手臂被他压在脑袋底下,怎麽都拔不出来,于是很暴躁地扒上了他的身。
困意随着谢谕独有的气息涌了上来。她揉了揉手底下的软肉,沉入黑暗之中。
……
这次廖在羽没有睡很久,她成功在日上三竿而不是夕阳西下的时刻睁开了眼睛。
谢谕已经不见了,她怀里抱着的是一床厚厚的被褥。
她打了个哈欠,熟练地摸到了玉牌,刷起了击云宗板块。
没有工作,没有什麽要紧的事儿,她整个人松弛到空虚。
【孽种拿金音长老没办法!苗疆到底是什麽神奇的地方啊!】
【黑漆漆的怪物居然也怕虫子吗,申请引入南方双马尾!】
【老祖宗出马就是利落,这届风翎卫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廖在羽的脑子陷入宕机。
信息量有点多。
首先,击云宗似乎暂时安全了。
其次,击败孽种的竟然是金音长老的蛊虫。
最後,风翎卫被贴上了“不靠谱”的标签,而且也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离职了。
淦!
好不爽啊怎麽回事!她好歹在岗位上兢兢业业这麽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怎麽热搜没她!
廖在羽撇撇嘴,退出玉牌,闭上眼睛思考人生。
不过,蛊虫能对孽种有效当然是一件好事。毕竟击云宗没有像上仙宫那样拥有道品,可以控制天地规则,而风翎卫和高层弟子的水准也不足以让他们长时间与孽种对抗。
她松了口气。
然而不到三秒,她灵光一闪,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孽种居然怕蛊虫?谢谕可不就是孽种吗?金音老祖给他种的可不就是蛊虫吗?
所以谢谕变得脆皮,果然是受到了蛊虫的影响吧?
廖在羽有些焦躁地坐起身来,下床丶洗漱丶更换衣物,然後给谢谕打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