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第一次的话,不知道怎麽弄是正常的”?
哦,她经验丰富?
也是,这位小徒孙侄可太熟练了,根本不像个新手。她还跟谁这麽玩过?
醋坛子能打翻一次,就能打翻第二次。谢谕眯起眼睛瞪她,冷哼一声。
廖在羽没闻到醋味,不明所以地继续发挥:“真的没关系,回去我送你一点春。宫图就好了,很好学的。”
“……是吗?这麽好学,不如留着给你正房道侣学?”
廖在羽觉得他莫名其妙:“什麽正房道侣,哪里有什麽正房道侣。”
他们灵洲不是支持一夫一妻制吗?
她被谢谕瞪得有点发毛,双手抱在胸前,也瞪回去,轻声嘀咕:“不是吃我的醋?不是喜欢我?怎麽让学点东西都这麽磨叽。”
这段关系原本就是个乌龙。她馋谢谕没错,可明知她不清醒,还纵容她咬他,导致他们之间强行绑定,这就是谢谕的错了。
并且,说不定她的馋也是谢谕用魅魔血统魅惑她的缘故。
可就算她这麽无辜的,她也没有怪他。她甚至怕他心里不舒服,还满城找他呢。
他至少不应该这麽冷淡吧?
谢谕挑眉。
“什麽表情……我说错了?”
廖在羽恍然地“哦”了一声,有点难堪地转过身去,蛄蛹着坐到河岸边上。
盘起腿,抄手,看日落。
烦死了。
合着是她自作多情吗?
忍着把人捶进地心的冲动,廖在羽闷闷地问:“那你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无端端生这麽大气,弄得浑身是血不说,还中了阿克奈特的陷阱。”
她的音调明显低了一个度。
身後传来衣物和鞋底摩擦草本植物的声音。散乱而低缓。
廖在羽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她头一回因谢谕心生委屈。
她想立刻就走,她想跟他冷战。如果他求她,她也不会施舍他一句话。
廖在羽攥紧了拳头,想站起来离开。然而屁股刚离地,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头。
她语气尤其不好地道:“干什麽。”
“火气好大哦,小丶羽丶毛。”谢谕把她摁在原地,自己也盘腿在她身後坐下。
谢谕还没见过闹别扭的小羽毛,很有兴致地摸摸她的脑袋,掰着她的头想看她的表情。
廖在羽用力拍开他的手,力度之大,直接将他的手拍得泛红:“不想学就不学,我不勉强你,大不了……”
呵呵,难道她嘴馋,还怕没吃的?
谢谕笑出声了。
他消气消得很快,在廖在羽说话声音变小的那一刻,心里的一团火原地消失,好像没存在过似的。
原来没有不在意他。
小羽毛又变得可爱起来。
他拍了拍她的背,食指敲着她瘦削的肩膀,不紧不慢地道:“谁能勉强我?也就廖统领敢口头上说说,要把我关在地牢里,不给我衣服穿,还要用缚灵索捆我,然後每天都把我摁在床板上■了。但是她又不会真这麽做,对吧?”
廖在羽暴起,捶他:“你有完没完啊!”
……
“嗯对对对,不用後天也不用明天,你今天就能来上岗了。”
“没错,童叟无欺,真金白银。每月初五发放月例。”
“合同?可以,没问题……个屁啊!谁家好人在修仙界签合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