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没什么人买,因为他们也不会吃,反而是佛手瓜,格外受人欢迎,每家每户都过来买。少的十几个,多的二三十个。去年苏子苓家的佛手瓜有多好大家都是见到了的,而且也吃过它的味道,不管从哪方面说,这个瓜,适合种,多种。产量高,还好吃,两者都占这可是很难得的。而且,种植起来也方便,又不用特意种地里,房前屋后路边挖个坑种起来就成,等抽藤了再搭个架子,往后就是吃都吃不完的佛手瓜。村里人买完后,还剩了不少,苏子苓拿了几个送给李舅舅家,剩下的全都自己种了。就种在了去年种姜芋那块地,等她们去种新佛手瓜时,去年种的那些已经发了芽,每一棵都发了一大丛,葱葱郁郁的。芽太多也会抢营养,苏子苓索性把瘦的掐下来,拿回家炒了吃,就留着几苗肥的。姜芋地被拿来种佛手瓜,今年的姜芋就只能换个地方了。正好可以种在去年种冰粉的荒地里,好在他们家粪多,多丢点粪姜芋也能长得很好。其余的胰岛果只有刘桂兰跟几个叔公家拿了一些去种,但也不多,说是试试。至于洋芋,种子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她就没分给别人,想着自己种,等明年,明年就有多余的种子拿出来分给大家了。柿树屏除了种植,她还搞起了养殖,提倡大家多养猪,养鸡、鸭那些,一来可以产粪,二来,也可以改善生活。由于每年的红薯藤都很多,再加上红薯渣那些喂不完,苏子苓又找人盖了一排猪圈,一口气养了三十多头猪。一切都进行得格外的顺利,最大的意外约莫就是柿树屏的白家了。其他地方种子都下完了,只有柿树屏迟迟没下雨,苏子苓他们来到这里时,就发现家家户户都打好了垄沟,沤好了粪。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只等着老天下雨,他们好下种。“你们这里还没下雨吗?我还以为来晚了,你们种子都下完了呢。”村长领着苏子苓他们往家里走。说到下雨,老村长愁得眉头都皱起来了,“没呢,今年雨水来的晚,前两天倒是下了一场,当时还担心呢。”“心想着上面通知了会有人来教下种,这下雨了也没见来人,还在想要不要提前种了,结果那雨没下透,就土表层湿了一点点,出了一天太阳就给晒干了。”苏子苓看了一眼天边的红霞,“老伯不用担心,这雨啊,快来了。”“小青?”几人正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苏子苓回头看了一眼,“叔?你怎么在这儿?”只见白树挑着一担子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腰杆也直了,不似原来那唯唯诺诺的。“我家就在那儿。”白树指了指不远处屋顶上飘着烟的人家,“你还没来过吧,等会儿过来家里吃饭啊。”“饭就不吃了,”苏子苓笑了笑,“我们还有正事儿呢,等晚点,晚点有空了再到家里坐坐。”听到她的话,白树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哎,成,你们先去忙,晚点有空了上家里来坐坐,我给你杀只鸡。”与白树分开,老村长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原来你们还认识啊!”“哎,认识,他是我二婶的大哥,上次过来也没注意,没想到他们家就在这个村。”跟白家不怎么来往,苏母他们也没提过,再加上上次来忙得脚不沾地的,苏子苓也没看到白树,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们家也是这个村里的。“呀?原来他那个哑、”巴字还没说出口,村长像是知道说错了,立马改了口,“妹子就是嫁到你们家去了啊?”“对,不过我三婶看了大夫后已经好了,会说话了。”“好了就行,那丫头啊,从小就命苦,家里孩子多,她爹娘也顾不上她。”苏子苓笑了笑没说话,是顾不上还是因为她是女孩子?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现在过得好就行。苏子苓没说话,老村长又继续说着,“白树也是可怜,从前他娘强势,后来他媳妇强势,他在那个家里也说不上话。”“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咋了,他就跟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段时间家里天天闹天天吵,闹得人尽皆知的,我还去看了,他没让管,说是自己能搞定,后来就把他媳妇送回去了一段时间。”“估摸着得有小一个月吧,他媳妇哭着回来了,我听家里老婆子说啊,说是闹到要休妻的地步了。”“回来后他媳妇也安生了,这个家他算是彻底当下了,其余两个弟弟弟媳的,也闹过,但白树态度坚决,说是过不下去那就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