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说:“反正张天柱不行,蒋婵跟了他,纯属折磨人,蒋婵想要个孩子。”
桑白玉道:“她可以离婚,无论是什麽理由,都不该出轨。”
“那年代哪有离婚的?还是因为男方生不出孩子离婚,闻所未闻。”
桑白玉说:“可女方生不出孩子时,男方走得都挺干脆。”
从刚:“……”
他今天遇到的是两个只会捣乱的小孩吧?
“当时她没离,”从刚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正好也没媳妇,张天柱天天不在家,我俩就……我是真心喜欢蒋婵的!”
桑白玉说:“她的女儿是你的吧?”
从刚没说话。
边斌实在没忍住,震惊道:“对啊,他既然不行,就不可能生得出孩子啊?难道儿子也是……”
“那不是,”从刚否认,“他也在吃药,儿子是结婚很多年後意外怀上的,当时我俩还断了两年。”
桑白玉想起张天柱和马文欣之间的传闻,她问道:“张天柱经常不在家?他和马文欣是怎麽回事?”
“马文欣?”从刚明显懵了一下,“怎麽提到马文欣了?马文欣的事你们都知道?”
边斌握拳,“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段时间我们的事好像被张天柱发现了,蒋婵很害怕,就故意找张天柱的事,说他和马文欣不清不白。”
原来谣言是从他们嘴里流出来的。
桑白玉替苏蓝移生气。
就这麽几句谣言,当年耽误警察的功夫,现在还在诋毁马文欣。
“苏家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从刚赶紧摇头,“这我真的不知道,苏衡人挺好的,也没见他和谁红过脸。马文欣是那种知识女性,说实话她长得挺好看的,我爱慕过她,但我也知道,我这种人配不上她。他们家……唉,不知道是得罪谁了,惨啊。”
*
从刚交代的基本属实。
桑白玉在蒋婵家也只闻到了从刚有关的气息,没有更多线索。
桑白玉带着池昭和边斌进了路边的小饭馆。
“从刚和蒋婵的关系不假,在蒋婵家里,没有和苏家有关的气味,不过事情过去多年,闻不到也正常。”
池昭说:“既然张天柱和马文欣没有关系,他们杀人的可能性不高。看他们家现在的情况,经济状况依然不好,还有孩子要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十万退回去。”
边斌:“是哦,为什麽会退回十万呢?”
池昭道:“苏蓝移的叔叔苏连曾短暂地富裕过,苏蓝移又说曾见过苏连,他的可能性更大。”
桑白玉:“可耿叔叔当天就检查过苏连,他身上没有抓痕。而且……为什麽二哥进过家门呢?案发当天二哥是不是看到了什麽?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忘了?”
桑白玉很确定苏家有苏蓝移的气味。
池昭让边斌出去放风,然後问道:“真的不会混淆吗?苏蓝移生活在苏家,有他的味道不奇怪。”
“除了停留时间的长短外,还有其他原因,”桑白玉说,“二哥的味道是带着恐惧的,是非常苦涩的味道。”
池昭沉默地看着桑白玉,良久才问:“你能闻到情绪?什麽时候开始的?”
桑白玉不太在意这件事,“最近吧,好像年龄越大,能闻到的越多。”
池昭目光渐深。
这和年龄无关,只与个人能力有关。
桑白玉的心思全在苏家的惨案上。
从前她不知道二哥经历过如此痛苦的事,现在知道了,就必须抓住凶手。
桑白玉思考片刻,下定决心道:“得接着去查苏连,最好不要和二哥说,我们现在就去苏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