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开口解释,“妹妹误会我了,我绝无此意。”
她转眸瞪向容千颜,“谁允许你如此胡言乱语诋毁神君跟战神清誉,还不赶紧道歉。”
容千颜并不把浅漓的怒气当回事,她因为道祖偏心讨好浅漓,心里十分不爽,一有机会就要针对浅漓。
奈何浅漓每次都是沉默不计较,让她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颇为郁闷,她巴不得浅漓发火,便装没听见。
浅漓冷笑,“既然你们是天帝派来的,那不如现在一起去天帝那儿将这些话说给他听听。”
“且看他是否也不当一回事,若果真如此,我这个神君夫人也绝不再多言半句。”
尽管天帝未曾直言,但仙域内谁人不知他倾慕凤卿,别说是编排凤卿跟他人般配,就算只说凤卿半点不是,他也要雷霆大怒。
而花榆只是跟天帝为同门师兄妹而已,所以天帝处处纵容她,但也不可能跟凤卿在天帝心中地位相提并论。
因而一听浅漓要将事情闹到天帝那里,花榆也开始慌张起来,赶紧劝道:“好妹妹别生气,我会禀明道祖重重惩罚她,你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她这话倒不是场面话,却也怪她听说浅漓搬去了云屏峰,一时心急没有事先交代明白。
她的本意不过是想着如果试探出浅漓不知道夜长玦去了瀛洲,就借着这事暗讽浅漓连自己夫君的行踪都不清楚。
同时佐证浅漓搬去云屏峰又如何,他们夫妻之间仍旧形同陌路。
她也没有想到容千颜竟会说出这种蠢话,毁了她的计划不说,还确实恶心到她。
就算浅漓不发怒计较,事後她也会找机会让容千颜生不如死。
容千颜不服气想争辩,可被花榆仿若淬毒似的眼风一扫,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花榆面前说这种话有多蠢。
她不敢再说任何反驳的话,花榆的狠毒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回去跟道祖求情。
她赶紧跟浅漓道歉,“夫人,小神知错,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会回去找我师父认错领罪。”
浅漓可太明白她打的什麽算盘,明知道她跟道祖不对付,还去找道祖领罪,笃定道祖不会太过为难是麽。
她偏不给她台阶下,仿佛很好说话似地颔首,“好啊,让你师父亲自来跟我解释,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
容千颜本就不是心甘情愿道歉,听见这话哪能再忍,倏地起身怒视浅漓,势要与她争执到底。
花榆见状急忙传暗语阻止容千颜:你当真以为事情闹大了道祖会护着你吗,自己不想想说的什麽蠢话,针对的又是谁,还不赶紧给我退下。
容千颜这才再次冷静下来,负气直接转身离开,打算迅速回去找道祖,想让他先相信她的说辞。
浅漓也不阻止她,转眸看向一旁默默看戏的大龙女敖玲珑,问道:“东海公主刚才说庆祝我跟我夫君大婚满三千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吗?”
见识到她突然爆发,把花榆都质问得连连道歉的敖玲珑,哪儿还敢承认自己说过这种话,立刻赔笑脸,“小神的意思是关于宴会的一些小细节建议夫人自行定夺。”
她强行挽尊,浅漓也给她面子不拆她的台,又看向花榆道:“花榆姐姐看来对这件事很上心,那这件事就麻烦姐姐去办吧。”
“我倒是没什麽过分要求,只希望能比得过我的千岁生辰宴,否则让外界笑话仙域寒酸可就不好了。”
花榆听到这话心里简直气得快要滴血,她千岁生辰宴的浩大声势,就连她跟夜长玦大婚那日也比不过,她倒是敢想。
想借此机会告诉所有人她在仙域这三千年过得很好,终于得到了神君的偏爱住进云屏峰是麽,她休想。
但眼前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花榆只能面不改色先颔首答应,“妹妹说的是,我会安排人好好筹备。”
浅漓露出笑容,起身拍净手掌上的灰渣,“凤凰姐姐没回来,我也不便多待,要回云屏峰去了,你们请自便。”
她说完也不等花榆回应,直接快步往屋外走。
她走後好一会儿,花榆才缓缓起身,带着敖玲珑回到自己居住的瑶华宫後卸下僞装,怒容满面呵斥,“真是个蠢货,竟敢说出这种蠢话。”
敖玲珑赶紧安慰她,“仙上别急着动怒,还是赶紧去找道祖解释清楚原委。”
“若是容千颜推卸责任把事情全推您身上,道祖为维护九重天颜面将错就错,岂不是更加麻烦。”
花榆深吸口气,嘱咐道:“我即刻就去,你也回东海去吧。”
“记住,今日之事如果闹出去,全是容千颜以下犯上言语冲撞神君夫人,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敖玲珑恨不得能有办法证明今日自己没出过东海,毫不犹豫点头,“仙上放心,小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