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才没有想她,我只是。。。”
“只是担心人家伤还没好~”陈叔颇有些阴阳人的本事在身上。
“我回房间了。”燕蝉飞快转身逃走,让无尽的风声灌进耳朵里,仿佛这样就不会听见了。
“哎!喂!跑这麽快,啧,这孩子。”陈叔一脸嫌弃的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坐回软榻上,燕蝉单手捂脸撑在腿上,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一直让她很奇怪,她想不通这是什麽感觉,只觉得心里堵堵的。
她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到桌案旁,刚想写写字静神就发现了关筝留给她的信。
风将其吹起一个角,正俏皮的晃动着。
信中诉说着她千言万语的感谢,燕蝉眼都不眨一下,直到看到最後一行,她手指不自觉的攥紧纸张,因用力过大而捏破了一个角。
“愿君顺遂安康。”
还有几个字写的歪歪扭扭,墨水晕染大片,她看了许多遍也没认出来。
旁边放了一枚品质不错的玉佩,是她的谢礼。
看完信,燕蝉心里空落落的,她有些茫然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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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筝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个又一个消失在她视线里,她擡起头,忽而意识到眼前的街道全都一模一样,好像已经走过很多遍了。。。
“怎麽回事,头好晕。”关筝轻抚着头,用力晃了晃,“这是哪?”自己明明记得昨晚在桌案上睡着了,再有意识的时候,她看见自己正写着什麽东西,好像是一封信,脑海中隐约浮现顺遂安康四个字。。。她回想起自己似乎努力想要写下什麽话语。。。之後就没有记忆了。
“周围怎麽转起来了。。。”关筝一脸痛苦的跌坐在地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保持一刻清醒,颤抖的手晃动着铃铛。
“叮铃。”不知从哪飞来的一根黑羽毛,黏在关筝的发梢上,又很快被吹落在地。
周围的景象终于停止了转动,随之而来的是满天飘落的黑色羽毛。
关筝擡头看着满天飞舞的羽毛,眼神中莫名涌现恐惧,忽而一根羽毛正巧落到她眼睛上,她飞快眨着眼。
羽毛不再遮挡视线的那一刻,关筝看见面前站着一个被面具覆盖全脸的黑衣人,她吓得一激灵,连忙向後挪动,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那笑脸面具盯的人毛骨悚然,关筝注意到他裸露在外的手又黑又紫,青色血管穿插其中格外明显。
他的指甲不似活人般粉红,反而渗着黑色,长长的,像是话本里的妖怪。
关筝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瞳孔瞬间收缩,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她一边盯着他的动作一边伺机逃跑,看准时机,只一刹那,她猛的起身快速向後奔跑,腿上的疼痛已经被她抛之脑後,她越跑越快,不知去往何处,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惜,还没跑多远就被捉住了,一股黑烟从背後将她袭倒。
她踉跄的倒在地上,摔得响亮,她闷声一哼,只感觉腿上的伤更疼了,或许是伤口崩开了,但她没时间关心。
“啪”一声,什麽东西从她身上摔出去了,关筝强忍着擦伤出血印的手掌,撑着身子看去。
是鬼令牌!
这东西何时又跑到了她的身上。
那麽一切都说得通了,关筝脑子飞快运转,她面对的根本不是妖怪,而是酆都鬼市的鬼!!
那存在于传说中用来骗小孩的鬼居然真的存在,关筝此刻仍旧难以置信。
前日的黑衣人跟这个鬼根本不是一夥的!!
酆都鬼市早就盯上了自己。。。
是因为什麽呢。。。
难道。。。!
关筝意识到什麽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沉,世界变成黑色,她强撑着意识想要晃动手中紧握的铃铛,却没在听见“叮铃”声,最後的最後,她只记得自己被腾空托起。
黑衣人一手夹起关筝,一手拾起地上的鬼令牌。
他朝前举起令牌,赫然出现一个黑色漩涡。
黑绿色的气渗透出来,他舒服的伸展肩膀,一个闪身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