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歪门邪道
月影遍地,树叶婆娑,月亮静静的挂在枝头,繁星点点,熠熠闪烁。
乌鸦又立在树梢上歪头,猩红的眼珠在这里俞加诡异。
蓦地,乌鸦全都“啊啊”的叫着飞走了,不一会儿这里就走过来一个人影,素白的衣裙穿在她身上更为此地增添几分凄凉。
她慌乱的步伐惊走了此地休憩的乌鸦,耳垂的坠入同她那怦怦乱跳的心脏一样摇摆不停。
她都听到了些什麽啊。
时归宜扶住粗壮的树干身子缓缓软了下来,她没力气的呆坐着地上,手心粗粝的触觉却时刻提醒她这不是一场梦。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要逃也似的跑出来,明明谁都没有察觉,她却慌了神。
姣好的面容此刻忧愁遍布,她本可以退回到房间,现下可好,若是再回去免不得又要经过燕蝉的屋子。
若她没有听错,那声音分明是。。。
如此想着,她的手轻轻挡在嘴上,眼睛也瞪大了几分。
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燕蝉与关筝。。。已经到了如此“熟稔”的地步?
很快她又连连甩头,不可能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一定是她误会了,时归宜疯狂的说服自己。
恰逢此时,月亮在黑夜中展现它的身姿,从一轮细细的峨眉变得圆润饱满。
时归宜擡起头时正好看到圆月孤单挂在苍穹上,满天的星星都不见了踪影。
不知为何,每当月圆之夜她的胸口总似被人揪住般隐隐作痛,娘说这是她从胎里带来的病,可她却觉得这更像是一种诅咒。
传闻,若是触怒神明,便会受到来自神明的惩戒,俗称天罚,但还有个跟加缄默三口的说法,诅咒。
天罚往往只针对当世,而诅咒则伴随生生世世。
时归宜手捂住胸口,将苦痛全都咬牙吞咽下去,若不是脸上起了薄汗,还真叫人难发觉她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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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燕蝉就要挣扎着起身,早起已成了习惯,四肢却被关筝紧紧缠住,若是非要起来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这事必惊醒正在酣睡的人。
她躺着床上百无聊赖的玩弄着关筝软若无骨的手,领口被她蹭的有些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白皙的锁骨来。
见状,燕蝉终于舍得放开关筝的手,转而将食指抵在她的额头上,让燕蝉没想到的是关筝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将脑袋直接拱在她的锁骨处,毛茸茸的发顶正好抵在她的脖颈,弄得她痒痒的,偏又不能拿她怎样。
在等关筝自然醒的过程中,燕蝉又细细回想了她二人的相处,总归是有些“急切”了。
燕蝉叹了一口气,罢了,说到底,还是她主导的,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看着关筝如此“依赖”自己,燕蝉眸光暗了暗,想来二人是做不了普通朋友了,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指。
圆润的指尖在她的按压下有些发白,随着力道的消失又再度红润起来。
燕蝉拂过她的指关节,描摹着她手的线条,最後停在手腕上的凸起,在上面打了个旋。
忽而她不知想到什麽,凑近关筝仔细嗅了嗅,然後一脸莫名其妙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躺回原处。
昨夜把玩其头发的时候,燕蝉就偷偷闻过,她的发丝很香,却不是燕蝉要寻的。
关筝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不似花香却好闻无比,那股莫名的香气到底是从哪里散发的?
说起来,她与关筝“温存”的时候,也闻到过,但燕蝉没有放在心上,昨夜又闻见,这才让她上了心,想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