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想。
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去找时医女吧。”她需要一副药,还不能叫旁人知道。
。。。。。。
关筝打发冬雪退下去,露出手腕让时归宜把脉。
她一错不错地盯着时归宜的神情,瞧着她变了脸色,看来自己猜的没错。
“我需要打掉这孩子的药。”彼时,又有一股恶心劲涌上了。
时归宜先是震惊又带上了点愤恨,“你怎能如此对待侯爷。”
她知晓燕蝉的事,便也知道关筝无论如何都不会怀上孩子。
她握紧关筝的手腕,一把将她从软垫上拉起来。
“你腹中孩子是谁的”她的眼神十分犀利,握着手腕的手渐渐收紧,箍的关筝发疼。
“是皇上的。。。”关筝苦笑一声。
“你疯了!”时归宜难以置信地看着关筝,猛的甩开她的手腕。
“是陛下疯了!!”关筝无助地扯住她的手臂,她心中好像有一把火,一直在烧着她,“他拿燕蝉的命来要挟我,我不能拿这件事开玩笑。。。”
她也快疯了。。。
“侯爷知道吗?”时归宜看了她半晌才开口,语气有些落寞。
“我没敢告诉她。。。”
“那以後怎麽办你想过没有”时归宜瘫坐在椅子上,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关筝呢喃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忽的又一股恶心涌上来,她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夫人,贵妃娘娘身边的小太监来了。”
“!”时归宜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你别去!”关筝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踏出房门半步,在听见贵妃娘娘四个字後她的眼中就布满了惊恐。
“那是皇上的人。。。你斗不过他的。。。”
“若你见到燕蝉,告诉她,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即便她死了,也要活下去。
“冬雪,送时医女回去。”关筝朝屋外喊道。
她又吩咐下人说自己更衣後便去(这次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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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蝉甫一下马就发现自家挂上了白布,她下意识的便以为是秦夫人去了,踉跄的冲进府里。
可见到秦夫人好端端站着的那一刻,她就宛如被按下了暂停键,耳边好像什麽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不敢相信棺材里躺着的人是她的娘子。
燕蝉跪倒在棺材旁,哭到没有声音。
她一把将棺材盖掀开,身後的下人都来不及阻止。
“都滚开。”
她握住关筝早已变凉的手,狠狠攥紧。
若不是一旁的时归宜拉住了她,燕蝉险些就要钻到棺材里去。
“你知道什麽是不是!”燕蝉跪坐在地上,有些失态地握住她的肩膀。
她蹲下身,时归宜从没见过这样发疯的燕蝉,一时间竟也哽咽了起来。
“下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是悬梁自尽的。。。身下和地上一滩的血。”
时归宜扶了一下燕蝉摇摇欲坠的身体,生怕她接下来的话,会让燕蝉昏过去:“我看了,她悬梁之前吞了金子。”
“她是怕自己被下人救下来。。。活活疼死的。。。”
说到这,时归宜真的很难想象到关筝究竟有多能忍,才没让屋外的人听见她的声音。
“血!为什麽会有血”燕蝉很快便抓住了重点。
时归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看着燕蝉,最後还是狠了狠心告诉了她真相。
“关筝已有两月身孕。。。”时归宜握住燕蝉的手肘,借给她力做支撑。
“。。。。。。是谁。。。欺负了她”燕蝉愣在原地,瞳孔一震。
“。。。。。。”时归宜嘴角颤抖了一下,那两个字太过沉重,她真的怕燕蝉撑不下去。
燕蝉仔细回忆这几个月的种种经历,她好像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是皇上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