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工作人员都去吃午饭了,两人坐在屋内拿计算机开始算要赔多少钱,以及两人有多少钱够赔。看到天价数字後,陷入了绝望。
“当初被经纪人骗来接了这个戏,”贺煊说,“现在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颜淮说,“快点拍完吧。”
商知廿拿着外卖进来,两个蚂蚱穿着运动中裤光着膀子心如死灰。
“先吃饭。”商知廿拆开袋子,将饭递给他们。
颜淮咬断粉丝,转头看向他:“商知廿,我们也是老同学了对吧。”
“嗯。”商知廿不明所以。
“借点钱吧。”颜淮说。
贺煊差点一口汤喷出来,咳嗽半天。
商知廿真的以为他急用钱:“要多少。”
颜淮说了违约金金额,商知廿缓缓开口:“要有职业素养,公司已经宣传你们是主演,而且拍摄这麽长时间,如果你们选择离开,这些工作人员的努力就白费了。拍摄一部好的电影,需要付出很多,我知道你也想把向水呈现给观衆,让《苔藓》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坚持一下。”
被商知廿这麽一说,颜淮也逐渐冷静下来,刚刚不过是意气用事,不停重拍一场戏让他烦躁,也不知道导演想要什麽。
他丧气的点点头,吃完了碗里的粉丝。
商知廿走後,贺煊连忙说:“真有你的,敢问商知廿借钱。关键是我觉得他真想借给你。”
颜淮恶狠狠地露出虎牙:“谁让他写的剧本!”
拍到晚上11点,依旧没能让陆铮满意,贺煊和颜淮已经精疲力尽,数不清重拍多少次,从早上五点到现在,为了一场戏磨到现在,两人困得眼皮都擡不起来。
两人收工回了酒店。
颜淮躺在沙发上,却发现今晚商知廿下车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没来找他做脱敏测试。
--商知廿,今日任务未完成,速来。
十分钟後,他拉开房门让商知廿进来。
“今天用你的手,”颜淮擡头看他,“我得学着接受别人的。”
“行。”商知廿也不废话,摘了眼镜手心捂住他的唇。
颜淮抓着商知廿的衣领,脚一滑,将商知廿推到了沙发上,他顺势坐在了商知廿的腿上。
他这突然一下,让商知廿哼了一声。
颜淮依旧沉浸在所谓的脱敏中,为了努力明天拍摄一条过。
商知廿忽然感受到什麽,他以为是错觉,直到颜淮再一次舔了舔他干燥的掌心。
紧接着颜淮搂上他的脖子,轻轻在他手心咬了一口。
那双桃花眼就这麽直愣愣无辜地盯着商知廿,仿佛又亲又咬的人不是他一样。
商知廿对于他这样有些无奈,却没制止由着他去了。
颜淮靠在他的胸口:“商知廿,用的什麽香水?”
“喜欢这个味道?”商知廿说,“送你一瓶。”
颜淮:“不要,不适合我。”
他觉得这味道只在商知廿身上适合,沉稳丶木头丶淡香。
“为什麽一直戴这块电子表?”颜淮盯着他的手腕,“很喜欢?”
商知廿不缺钱,名贵的表也不是没有,颜淮不懂他为什麽一直戴着这个电子表,好像这表也就一二百,还是老款式。
“你不记得了吗?”商知廿语气平稳,眼里却落寞。
颜淮擡头:“什麽?”
“这是你送我的,”商知廿顿了一下,“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