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生站起了身,披着浑身镣铐,在原地起舞:
“第二空天舰队、第三空天舰队。”
自语间。
又七十二艘空天舰飞上天空,缓缓航行,三支驻军舰队,从四面八方,将重阳市包围。
“现在,是第四支。”
“然后是特殊作战单兵。”
“再来点,暴乱?”
陈秋生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整个人在牢房中翩翩起舞,他一字一句一字一顿之间,
城外军部驻军开始陷入混乱。
这场混乱,与他无关。
“我正在狱中,并没有进行任何指挥,这一切,纯粹是士兵们自发的行为。”
“如果最后,发展成一场。兵变?”
陈秋生跳着某种古老舞蹈的年迈身躯,忽的一顿。
他朝无人处,朝着重刑区里一具具的尸体,做了一个优雅的谢幕礼。
“兵变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士兵们发自内心的愤怒。”
“一切根源,一切罪责,都在你啊。”
陈秋生缓缓坐了回去,懒洋洋的自语:
“我现在,只是一个囚犯。”
“仅此而已。”
有轰鸣声在头顶做响。
是十二艘空天舰从治安大楼上方的天穹中行驶而过。
目标是。
执政大楼。
“让我们来看看。”
老人重新端坐,双手合握:
“你该怎么收场?”
………
此时。
褚家庄园。
“敬茶,递拜帖!”
伴随老宗师的唱和,跪在地上的十六岁少年,颤巍巍的将拜帖双手捧上。
他能感觉到,端坐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一动不动,并未去接拜帖,而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少年额头汗水越浸越多。
许久。
张福生接过拜贴,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褚铁山?”
“是,大人。不,老师!”少年诚惶诚恐。
褚家二代,男男女女不少,本来应该是那位褚老二来‘拜师’,但张福生最终选择了这个年纪最小的褚老幺。
年纪小的,在褚家各地的产业中没那么多根须,
又有几个年长许多的哥哥姐姐虎视眈眈,
这样的人,就只有将自己当作靠山、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