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上使找上我,是要做什么?”
“重阳市,即将是一处大争之地,我们需要张署长的帮助。”
胡远山诚恳开口,脑海飘起肉身炉火与气血炉火。
一位开了两道炉火的大宗。
张福生不动声色,干脆点头:
“好说,怎么帮助?”
“很简单。”
胡远山淡淡的凝视着眼前的重阳署长,语气平和,但目光中却带着轻蔑的意味:
“我们也不想将动静闹的太大。”
“所以嘛,张署长,您只需要配合一下我,放开精神,让我在您的精神深处,种下一个小小的东西,就可以了。”
“如何?”
张福生嘴角抽了抽:
“你确定吗?”
胡远山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淡淡道:
“怎么,张署长还想要反抗不成?”
话音落下,他看见眼前的青年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沉静开口:
“话又说回来了,只来了大宗,没有先天大境吗?”
“这样的话。你们其实又有点,不太看的起我了。”
胡远山一愣,笑了起来:
“张署长,您看起来是有些神智不清了,怎么,想要反抗?”
他双手按放在桌上,微笑道:
“我们不想把动静闹大,但不代表不能闹大,双城市中虽没有我教神眷使坐镇,但也是我们在黄金行省的聚集地之一。”
“这里,都是我们的人。”
“动静闹大了,也能很快压下的啊。”
话音才落。
胡远山看见这位青年署长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然后慢吞吞的伸出手,朝着自己抓握了过来。
他失笑,随手一拦:
“张署长是打算不自量力、蚍蜉撼树么?可你我之间的差距,不仅仅。”
话间。
两只手碰在了一起。
胡远山脸上笑容骤然僵住,他感觉到了。山!
一座无穷高的山,还有浩瀚的海,是沉重至极的恐怖巨力!
刹那。
胡远山手掌龟裂、破碎,他神色巨变,身后两盏炉火爆燃,法相就要冲出,将空天舰撕裂!
“唵!”
他看见青年口吐一个‘唵’字。
单独一字罢,却浩大到不可思议!
胡远山感觉自身视线、思维,都被一个巨大唵字所占据,精气神同时遭到镇压,头颅开始龟裂,开始破碎!
“你究竟是。”
惊怖的嘶吼声才响起。
张福生已将他的头颅捏爆。
那盏肉身炉火,也被一口彼岸骨中的幽幽阴气给吹熄了去。
炉火熄灭,滴血重生不再,一具尸骸便倒在了地上。
一个呼吸后。
一具气血炉火层面的森然骸骨,幽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