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尾巴翅膀一卸,许岁禾立即像归笼小鸟,嘀哩咕噜地滚进?被窝。这还?不算完,进?了被窝的小家伙睁着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朝站在床边的兄长一咧嘴,美滋滋笑了起来。“我这都是因为谁?”商·还?没上床·砚辞好气?又好笑:“刚刚在浴室里,是谁拽着我的衣服,死活不让我把睡衣上的尾巴和翅膀卸下来?”许岁禾脑袋一扭,生动形象地表现出来了:不听不听我不听jpg商砚辞懒得和这只坏蛋崽计较。他看了眼大狸花猫。之前藤蔓给他们整理房间的时候,特意?在床边编出来一个超大号猫窝,还?铺上了柔软的毯子。此时,大狸花猫就窝在里面,懒洋洋地甩动着尾巴。大狸花猫对许岁禾的关爱与照顾有?目共睹,暂时将许岁禾和大狸花猫一起留在卧室里,商砚辞还?是能放心的。他再次进?了浴室。等他出来时,睡衣后面的翅膀和尾巴就已经拆了下来。“啪嗒。”顺手将灯关了,商砚辞上床,躺在许岁禾身边。“锅锅~”兄长一上床,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崽立即瘪了,乖乖怂怂地叫道。这小家伙……商砚辞不由得笑了下:“知道了,睡觉。”说着,他将弟弟往自己这边揽了揽。一夜无梦。翌日,习惯了早起锻炼的商砚辞在生物钟作用下,早早睁开了眼睛。厚重的窗帘遮挡天光,屋内昏沉沉的,唯有?大狸花猫的两只眼睛散发出幽幽亮光。商砚辞起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下床、洗漱、换衣服……除了打开衣柜换衣服时,商砚辞耽误了会儿时间,其他一切都很流畅。收拾好后,商砚辞站在门前想了想,没有?出房间,而是选择打开手机,守在许岁禾旁边背单词。……时间来到?上午八点十四分。肚皮朝上睡得甚香的小胖崽眉毛拧起,皱巴着胖脸儿蹬了蹬腿。——他醒了。商砚辞风眠镇8昨夜风雪突降,如挦绵扯絮,乱舞梨花,至今未停。不知?不觉间,楼前就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积雪。雪压树梢,远处风眠镇在雪中只余下部?分模糊轮廓。放眼望去,天地一片灰白。楼门大敞,风卷雪片扑面而来。壁炉里的火光随风曳动,却丝毫不显弱势,给人一种随时会冲出壁炉,燃灼天际的炽烈与勃勃生机。窝在兄长怀里的许岁禾也被?雪花迎面糊了一脸。冰冰凉凉的雪花贴在脸上,小家伙被?冰得嗷呜一声,立即伸出胖爪去摘。雪花小小一朵,融化的速度很快。许岁禾肉乎乎的小短手还没碰到这些雪花,它们就融化了,变成星星点点的水珠,顺着白嫩红润的脸蛋往下滑。于是,摘雪花的小手稍一迟疑,再开始时,就换了个动作,改为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