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夫妇难道?没有眼睛吗?难道?不?会观察吗?说到底,还是心有偏向,便装聋作哑罢了。”商砚辞垂眸,将怀里仰着胖脸儿,听?得十分认真的小朋友往上托了托。这很正常。他想?,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手心的肉,终究比要手背的肉多。只是,张鹤扬又何其无辜?……“他们要出来了。”最后,是荀拂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许岁禾闻言,长而卷翘的眼睫扑动了下,歪头看去。哪怕是深更半夜急匆匆赶来,也衣着得体、神色清明的年轻夫妻,在?后勤部工作人员的陪伴下,走出等待室。——这就是张鹤扬的爸爸妈妈。小胖崽看着他们,慢慢地,花瓣儿似的小嘴便不自觉抿了起来。……暂时安置张鹤扬的房间距等待室不?远。在?荀拂的带领下,一行人鱼贯而入。屋内,张鹤扬躺在临时用桌子组成的‘床’上,面色苍白,神情?恍惚。“附在?他身上的污染物已经?剥离出来了。”半夜被薅来干活的年轻研究员神色兴奋:“这是一个未知的污染物!它?除了会抑制人的感情?波动,对人体没有任何伤害!如果……”见他大有喋喋不?休之势,站在?一旁的顾行之无奈打断:“宋研究员,污染物已经?剥离出来了,张鹤扬为什么还是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宋时远意?犹未尽地停下,想?了想?,回答道?:“据我推测,这只污染物在?附身张鹤扬之后,并未害过人。它?很弱小,而且动物城1也许?——这是什么回答?雪团似的小?家?伙不满地抿起嘴巴,腮颊上的软乎奶膘因此而更?显圆润。“哥哥,坏人。”小?小?声抱怨一句,许岁禾撒娇猫崽子般,一脑袋拱进?兄长怀里,蹭呀蹭啊,柔软头毛东倒西歪。商砚辞抱着小?小?又敦实的崽,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是坏人了?”“……敷衍。”许岁禾慢吞吞憋出两字。“我没有。”商砚辞不认罪,认真跟自家?崽掰扯:“我们昨天在?海边,遇到了张鹤扬和张景行,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