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有些笼子太大,搬不上去,只能把狗狗牵出来,笼子放在外面。
外面的棚顶早就被吹翻,整个掀了上去,瞬间就被风刮跑,旁边的围栏虽然加固过,可是连接围栏的铁丝网有些还是经受不住大风,哗啦啦的被扯开,在狂风中不断的晃动。
“沈岚,快进来。”陈雪玲在屋里叫我,一头长发被风卷起,疯狂飞舞着。
我抱着一只雪纳瑞,差点就被风刮跑了,将军一手扯着我,带进屋子里。
一个个全都湿透,脸上身上沾满了泥浆,倾盆大雨倒水一样,前方十米都看不清楚。
雷声不断,闪电不时的把天空劈开两边。
太吓人了
我记得小时候也经历过这么一场暴风雨,那时候住的还是泥砖房,水全部倒灌进屋子,我们一家子就用盆子在门口往外倒水。
那时候并不觉得有多可怕,可是现在看到这样的场景,我还是觉得有点惊悚。
“雪玲,快上二楼清点一下,看有没有没有挪进来的。”率先走了上去。
我抱着那只小狗,刚转身,耳边忽然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狗叫声,我不禁停在脚步,“雪玲,你听到吗?”
“听到什么?”她好奇的问。
我说:“狗叫声,好像不是二楼传来的。”
陈雪玲静静的听了一会,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说只听到风声跟雨声。
难道是我的幻觉?我皱了皱眉,刚要上楼梯,那狗叫声忽然再次传来。
一个激灵闪过我的脑海。
“雪玲,佐罗在哪?”
陈雪玲左右看看,佐罗一向都跟着她的,刚才只顾着抢救其他宠物,她让佐罗先回屋子的,难道
“佐罗。”她大惊失色,慌忙奔上二楼,片刻之间就听见她在上面叫:“它不在,它不在这里。”
我心里一沉,耳边再次传来狗叫声。
将军脸色变了变,拿着军用手电筒再次冲进了滂沱大雨中。
其他几个男人也立刻追随。
我把怀里的狗塞到陈雪玲手里,拿着电筒也要出去,陈雪玲立刻拉住我,“沈岚,他们去就行,你别去,你身体不好,别忘了你的盘骨受过伤”
我当然不会忘记,那是顾妈赐予我的永久性伤害,医生说我盘骨收到严重的外作用力,裂开了,在精神病院那三个月,其实就是在养伤。
医生还说,我可能永远都不能怀孕了。
那一刻,我放声大笑,笑得凄凉无比,可是,他们却只当我是傻笑,因为我还在精神病院里,我就是个神经病。
时隔多年,陈雪玲竟然还记得这件事,单凭这一份情义,我就要去救她最爱的狗狗。
“雪玲,我早就没事,他们跟佐罗不是很熟,我怕佐罗会抗拒他们的救援,林允也受伤,你也累的动不了,放心,我会小心的。”
“可是”
“放心。”我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冲进黑暗中。